“以后没事来我书房。”耶律湛枫又补充了一句,“教我写楷体字。”
“啊?”茶锦没有听错吧,这是什么要求。
他的书房一向是百流阁的禁地,就连洒扫的下人们进出时,都得由苍凉亲眼盯着么,肯定里面藏了什么重要的机密,要不然能这么防人。
既然是禁地,这个特权她才不想要。
“其实我也不太会的。”茶锦想法子拒绝,她更不想没事看到他那张冰山脸,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温度都觉得降了一个度。
耶律湛枫提醒她,“我说的是命令,不是和你商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悻悻的答应了。
“要是教的不好,不能凶我。”茶锦事先要和他说好了,她也是半吊子的功夫,自己学的模棱八可,更别说教起别人了。
刚刚那几句话,是之前夫子教训她的,她听唠叨久了,耳朵差点起茧子,导致现在能倒背如流。
天色已经晚了,茶锦打算回居所睡觉,临走前他叫住她,突然问一句。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耶律湛枫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问,像是心里酝酿过许久的。
茶锦思考了一会,认真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许是见多了深宫里阴毒算计,李宴的负心薄情,她觉得这世间最不靠谱的情感,便是男女之间所谓的爱情。
没有始终如一的男人,只有色衰爱弛的女人,人间多少快活事,不够尽兴的,何必去沾染情爱这种东西。
“退下吧。”
耶律湛枫重新拾起狼豪,临摹着茶锦写下的两句诗,心绪却被扰乱了,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本该与他无关的。
澜庭
耶律紫鸳喜欢观鱼,耶律湛枫便吩咐下人们备了一个大缸子,上面布满了精致交错的玲珑花纹。
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却用来养着各色的观赏鱼,显得暴殄天物,再添了些水草进去,倒成了院子里一处有意思的景色。
茶锦来的时候,看到紫鸳郡主正在一点点投喂鱼食,她想着耶律湛枫昨夜说过的话,今一早就来找了,“见郡主安。”
耶律紫鸳见茶锦来了,自来熟的拉过她的手,“你不必与我客气的,不知怎的昨日一见你,心头就升出一股一见如故的感觉。”
“郡主厚爱了。”茶锦微微颔首答道,她能听出是客套话。
“对了,你给我配的药方,我才喝了两幅已然觉得身体好多了呢,这得多亏你啊,我都不知怎么感谢才好了。”
耶律紫鸳给茶锦印象是,身上没有半分架子,不像她见过别的皇室人,各各鼻孔朝天,恨不得脸上写着比别人高贵的二字。
“给郡主医治身子,是我的职责所在,郡主安好殿下也会开心。”
耶律紫鸳听到茶锦说起表哥来,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她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眼眸中溢出温柔的神色。
“是啊,表哥一向最疼我了,我在皇都的时候,母亲管教的严,时常不能出府玩,但表哥每次都会偷偷带我出去,还给我买胭脂水粉,和糖人吃。”
茶锦时难能想象的出,耶律湛枫在大街上挑挑拣拣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是什么样的画面,但一定会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