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夏叫了一声青璃。可青璃整理了一下衣服,女孩子在任何时候都是爱美的。停罢!走到一面墨色的石碑前,石碑上有许多铭文,也可以说是奇怪的符号,歪歪扭扭的。这座石碑静静地躺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它上面写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就连凤族最古老的秘史凤族志也不曾记载,所以就连文书阳也不解其中含义。
青璃拿出一道灵符,贴在石碑上,幽黑的石碑忽然闪烁出一道强光,然后便看见笼罩着整个凤阁的巨大结界,莹莹波动。嘶灵符泛光,有灼热之感。只见石碑的后面,结界下方开始出现一扇高丈许左右,宽两尺的门。“好了,姐姐”青璃对自己的手笔很是满意,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蓝夏和青璃前后而进,背影渐渐淡去。
呼,灵符燃烧,化成残灰,结界开启的洞门缓缓关闭,咻,一道白影闪过,忽又消失,结界完好如初。
“陛下,是公主回来了”!
“哦,夏儿这次回来的很早呀”!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一颗硕大的金色光球,忽而闪光,倒映出两道纤细的身影。而两个男人神色威严的看着眼前的光幕。
蓝夏和青璃脚步沉稳,神色平淡地走进眼前的宫殿,并没有因为他的宏伟壮观而面露喜色。凤殿,金色的匾额显示着这座宫殿的尊贵。八根凤柱,两排分裂,金光溢彩,华美金贵,凸显它的辉煌。脚下是金色琉璃砖,左右尽是奇珍异宝。灯盏屏风,蒲团摇扇,飞禽雕,走兽石,真是应有尽有,让人叹为观止。可惜,这些都入不了蓝夏的眼,远远望去,坐在那雕刻的金凰玉凤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让蓝夏一进门就不曾离开视线。
单膝跪地,蓝夏抬头而忘,眼神清冽,不含情绪。“父皇,我回来了”
“恩,夏儿,东西找到了吗”?蓝夏清楚,在这个男人心里,他的欲望大过他的女儿,所有的过程,他都不会过问,他只要结果。
跪在一旁的青璃有些不满,这个作父亲的都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心中生气,就想着离开。“陛下伯伯,您怎么不看我呀,我也回来了”!“哈哈哈”!青璃的插话,缓和了尴尬。凤皇不想让青璃知道太多,也想支走青璃。“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还没去看你爷爷呢吧!去吧,你爷爷该想念你了”青璃眼睛咕噜噜一转,“谢陛下,我就去看看爷爷”。“姐姐,我走了”“恩”。蓝夏微微点头。青璃行完礼,走出大殿。
寂静的大殿只剩下父女二人。“父皇,凤族志我带回来了。但里面的重要内容都是古文,我想也只有文书阳能够懂了”。
“恩”,凤皇于金凤椅上凝视蓝夏,像是在思考,可那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在蓝夏身上,金黑色的锦服下暗藏一股令人心悸的真气波动。喝,凤皇一掌拍出,没有真气熔炼,简简单单。巨大的掌印排山倒海而去,卷起的气劲于掌心凝聚发光,明亮耀眼。但是蓝夏明白那看似平淡的掌印是如何的恐怖,巨大的威压狠狠的朝着蓝夏逼去。幽蓝的寒冰气泛起,空气凝结,锋利的冰晶悬浮,五品寒冰气。冰晶汇聚,凝练化刃,一把冰刃横在手心,冰雪盘旋,霜降冰劫,“冰月斩”,寒风呼啸,冰月九天,暴雪霜风,冻结万灵。幽寒的剑刃吹出黄泉的冷风,剑划过,冰封雪葬。
巨大的掌印迎面扑来,轰轰轰,掌印的光芒愈发明亮,一路势如破竹,冰封雪葬瞬间破碎。轰,散发阴冷寒气的冰月破碎,掌印光芒暗淡。蓝夏上前,举剑再斩,剑如霜,气似刃,“冰劫”!砰!,蓝夏被冲撞的掌风震飞,重重的摔在凤柱上,而那巨大的掌印被冰劫生生撕裂,化作漫天冰晶。蓝夏的嘴角溢出血迹,面色潮红。而凤皇面色不改,神色蓦然。“记住,你是封印的关键”“是”。蓝夏低首而应。父女间全然没有温度的对白在一招比试中结束。凤族志交给了凤皇。蓝夏没有留恋,转身走出大殿。“乌夜族的太子来了,他在等你”!蓝夏突然止住。凤皇的声音回荡,蓝夏顿了顿没有回头,离开了大殿。
“风祭,进来吧”!凤皇洪亮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咻,一道白影,如风一样的男人落在大殿中央,单膝而跪,颔首而应。“陛下”!“恩,起来吧”“是”白衣男子起身,身姿挺拔,魁梧健硕,一身英气,不怒而威。不正是蓝夏的那个护卫吗?
“刚才的那一掌,你要几成功力”?风祭自然看到了刚才的比试,拱手而答,“陛下修为深不可测,属下挡不住”。“哈哈哈”,奉承的话躲不过凤皇想要的回答。“五成”“恩”凤皇似乎是满意的。风祭二十左右的年纪,已经熔气四阶,而蓝夏才不过熔气二阶,要知道修为每精进一层,便是天地之别。有风祭的暗中护卫,凤皇心中稍安。
“有什么意外吗”凤皇不在刚才的话题上多做言语。“陛下,这次任务顺利,公主并没有遇到麻烦,只不过”风祭略有迟疑,是不是该向凤皇说起说起墨痕这个小人物。
“说”“是”公主一向冰冷,不会对其他人有怜悯之心,而这次出行,公主却对一个叫墨痕的小子格外留情。“恩?是什么人”?凤皇一双鹰目,眼中无时无刻在盯着猎物。
“属下调查,什么也没有得到,应该是一个山野小子”。“哦,无名小卒而已,你自行处理吧”!凤皇听完,手臂一挥。呼,一道白烟,风祭消失在大殿中。两个个人简单的对白,却不经意间给墨痕带来了一次艰难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