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里,这真真是一副迷乱的画面,纱帐后面,一位女子弹琴,熏香燃起青烟,使人迷乱,再看那边。
三五个男人被一群女人围着,莺声燕语,好一副左拥右抱图。
苏长义最先认出苏锦程,见他来了,心知是来找他的,当即便站起来,连那两个女子喂在嘴边的酒与果子也顾不得吃了,拔腿就跑。
这个房间,有两个门,有的房间甚至更多,原是为了情趣,如今倒成了逃命的了。
苏锦程牵着苏小怜去追,其他人只当是看了一场热闹,根本不管。有几个人还笑,说苏长义不怕老婆了,怕儿子了。
跑远了的苏长义自然是顾不得其他人说什么,只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躲。
一路穿过花丛,穿过走廊,直冲后门,原以为这样就甩掉了苏锦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黑暗中有一只个人抱住了他的腰。
“老爷,您去哪?”
“臭小子,给我松开。”
“老爷,四少爷让我们在这等您,说是有事跟您说。”
苏长义又气又急,他熟悉这里的地方,所以才逃得这么快,谁知道他们留有后手,这下给他来了个天罗地网,真是失算。
苏长义看着追上来的苏锦程,忽然喝道:“好你个不肖子,你,你……”
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狂花楼?人家分明是来找他的,若说他来找他的,那也不太对,毕竟他先失信。
苏锦程挥手,那人松开苏长义,几人围着他。
“爹,我们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么,姨娘身体不舒服,想让您回去看看。”
一听这话,苏长义心里就有底了,到底是他儿子,还能真逼他老子不成。
他呵呵一笑,“好了,锦程,我知道这次是爹不对,就当给爹一个面子,这次的事,就算了,下次,下次爹一定给你找个好差事。”
苏小怜和其他人皆是撇了嘴,根本不信。
“爹,您知道我们为了这件事忙成什么样,您真的忍心?”
苏长义刚刚跑得急,现在才看到苏小怜,当即开始摆起严父的架子来,“苏小怜,你怎么,怎么敢出来,还是在这个地方,这里,这里。”
“我就是在外面等着爹的啊,爹,有些事,有些人,做得过分了吧,总是会难以平民愤的。”
“那怎么办,就这么一个位置,我也想留给锦程啊,可夫人说他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老三还没出去跑呢,他排老四,总不能越过老三吧?”
“爹,那老三肯干吗?”
苏长义脸一红,有些心虚,“那我能怎么样,要不,你跟着二哥学学做生意?”
苏锦程不说话,头一扭,似乎还是不能接受。
“爹,要是二哥肯让哥哥去,哥哥自是愿意的,只是,看着我们辛苦到头,果子被二哥摘了,您觉得哥哥心里好受?”
“那怎么办,小怜,你一向最是懂事,咱们都是一家人,要兄友弟恭,这争来争去的,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