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李荷露朝着她翻白眼。
“荷露,”呈茗竺依旧亲切的叫唤她,“不如我们进了房再说?”
李荷露根本没把呈茗竺看在眼底,看呈茗竺低声下气的样子,她心里更是轻视了几分。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这般想着,脚便跟随着呈茗竺踏进了房。
虽然是客房,可占地面依旧很大,也有一个招待人的小桌子和茶具,呈茗竺就让李荷露坐在桌子边上的椅子上。
她着手泡着茶,李荷露则嘴里又开始说了起来。
“你这样就对了,和我对着干是没有好处的。”
“大哥抛弃你之前,你和我说说,我给你说说好话,或许给的钱就会多一点。”
“看你这泡茶的样子,是个懂事的。”
呈茗竺一边等着水烧开,一边默不作声的听着李荷露的徐徐教导。
下楼拿包的薛雪并没有紧着要上去,她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椅子上,半开玩笑的说道:“大哥,嫂子硬是要下来拿包,说是怕你骂了她。”
冥佑皱了皱眉,他不过才见过这个薛雪三次而已,和她有那么熟吗?
“哦。”他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薛雪有些气噎,脸上的笑容有一秒钟的凝滞。
“大哥,嫂子是哪里人?”
冥佑听闻,眼里已经有了淡淡的不悦。
他没回答,只冷冷的看了薛雪一眼。
薛雪被他这么看一眼,直觉脑门发紧,忙低下了头,“大哥,我先去送包了。”
话音还没落,薛雪就离开了沙发,朝着楼上走去了。
本一直沉默着的冥国功看着薛雪离开才笑着说,“你这三弟妹就是这个性子,对你那个小妻子看来是有了兴趣。”
“那市的开发案……”冥佑根本没去接他的话,转而就说起了市最新的开发案了。
幸好冥国功是见多了他的冷淡,很快就不以为然的和冥佑说起了开发案。
这个侄子真有意思,家里让他接手偏偏不接手,非得和他争那些个生意,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冥佑和冥国功各有各的心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开了。
呈茗竺这边,水也烧开了。
她一边拿了茶具旁未开拆的茶叶泡茶,一边和李荷露说着她有趣的经历。
“荷露,你觉得好不好笑?”
李荷露有些憋闷,一点都不好笑!
这呈茗竺怎么跟那些乡村妇女似的,竟然说起田地里那些恶心的蚯蚓和猫猫抽来。
“这个不好笑,那等你喝茶,我和你说另外一个。”
说着,呈茗竺便将茶给端在了李荷露的手边,李荷露接了。
呈茗竺等李荷露喝了一口,才开始说另外一个。
“这另外一件事情和我们喝的茶有关,你看到的茶都是经过了好几道工序才做成的,其实茶叶刚刚长出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有一只大大的虫子,那人就要吃……”
呈茗竺随口瞎掰着,看着李荷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她说到那个人生吃了那虫子,李荷露终于忍不住的站起了身。
“呈茗竺,你什么意思?”
她一把就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随着她的质问声落,地上发出一声咚响,茶壶竟掉了下去,开水溅出。
“啊”
此时,薛雪正好入内,看到了李荷露的双脚被滚烫的开水溅上了一大片,李荷露裸露在外的肌肤立刻红了起来,以肉眼可看到的速度起了几个大水泡。
“二嫂!”
“荷露!”
薛雪和呈茗竺两人齐齐叫了起来。
李荷露痛得脸都发白了,连声音都颤抖着,“薛雪,好痛,快给我叫齐医生。”
“薛雪,怎么办?都怪我,要不是我叫荷露进来喝茶,荷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呈茗竺佯装着急,心里却冷笑连连。
现在不能和李荷露有大冲突,但不妨碍她让李荷露吃点小苦头。
薛雪看着李荷露脚上的水泡,看着呈茗竺的眼神都不同了。
李荷露听到呈茗竺的话,心里气得要吐血了。
“呈茗竺,我还以为你请我进门喝茶是好心,没想到却故意推了水壶烫到我的脚。”
都到了这个时候,李荷露还是不忘给呈茗竺抹黑。
说着,李荷露还给薛雪使眼色。
薛雪接到了她的示意,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嫂子,你竟然因为二嫂不给你下去拿包就要拿了开水烫二嫂。”
这戏真是唱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果然是妯娌,唱起双簧来,精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