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云寺:刑戒大师
那位浓眉壮实,怒目金刚,浑身金闪闪,掌管上云寺戒律的刑戒大师还俗了。
和一个开酒楼的女修结成了道侣。
酒楼的名字叫苏芩楼,苏芩是他道侣的名字。
他那位道侣名字温柔,长相温柔,身型娇小,但是脾气火爆的很,一言不合就家暴,当然每次挨打的都是皮糙肉厚的刑戒大师。
他们开的酒楼只卖素斋,据说味道很不错,所以江澄和青灯大师还有小核桃殊妄以及弟弟鹤惊寒去过一次。
哦,忘了说,那苏芩是无极道观的弟子。
那一趟江澄不太记得素斋味道怎么样,只记得那场修罗场。因为他们五个人,坐一张桌子坐不下,又没人愿意另坐一张。
江澄要抱着女儿,但是已经长大成为一颗冷硬核桃的女儿不愿意。
小核桃要坐殊妄那,舅舅不同意。
同理,江澄要坐青灯那,舅舅还是不同意。
江澄要坐弟弟那,大师微笑,没成。
最后,老板娘让刑戒大师给这五个人换了一张圆桌,解决了这个问题。
二上云寺:明秽
这一代的上云佛子明秽大师,是住持殊印的师弟殊止唯一的弟子,从小长在上云寺,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大约是因为他师傅的影响,从小就喜欢吃吃吃,其他年长的弟子们都爱给他糖吃。
明秽三岁的时候跟着几位师兄去偷看江澄洗澡,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糖糖。
后来跟他一起长大的几位师兄纷纷下山去除妖降魔,他还是一脸懵懂的吃吃吃。
等到他十五岁该下山了,这小家伙还是一脸茫然懵懂,把自己的积蓄一匣子糖打包就下山了。
上云寺众人都不放心他,担心他会被那些妖魔随便一块糖就给骗走,空有一身好本事,没心眼的不会用。
然后悄悄跟着他的几位师兄,就见到这位小师弟,懵懂着一张俊秀好骗的脸,大杀四方,扮猪吃老虎,做的十分熟练,比起他们当初下山那傻样,简直是完胜。
师兄们:我们对明秽师弟的实力一无所知。
之后,对魔之战的时候,出现了许多厉害的年轻人,明秽就是其中一个,简直就是当年青灯大师的重现。
只是这位新的佛子,仍旧是喜欢吃糖。若是路上遇上了,一块糖骗不走,也许可以试试用一盒糖去骗。
三上云寺:殊印
上云寺的住持殊印是个老狐狸,而他从小就是个小狐狸,狡猾狡猾的。
他是个弃儿,没有父母,是一只猫妖养大的。
那是一只不知道究竟是男是女的黑猫,而且他还很嫌弃自己那身黑毛,理想就是当个超凡脱俗的白猫。
所以殊印叫他白雪。
殊印曾问他,为什么会照顾他,而且从来都不变成人形,究竟是男是女。
白雪冷冷一笑,嘴边的胡须颤抖,眦出两颗闪着冷光的牙,一爪子呼在了殊印脸上,犹觉不足,跳过去朝着他心窝就是连环十八踹。
最后落在桌上的时候,他说:“还不是你他娘的自己上辈子干得好事。”
殊印笑眯眯的摸了摸心口,“白雪娘亲,上辈子可不关我这辈子的事。”
听到白雪娘亲这个称呼,白雪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亮出了爪子,对着殊印那张脸就是一划。
隔日,上云弟子们见到住持脸上的爪痕,见怪不怪的讨论。
“住持又惹怒白雪了。”
“比上次多了一道痕,这次估计很生气。”
四无极道观:甄杏遥
追青灯大师没追到反而被他吓得这辈子都想看到和尚就绕道走,是在甄杏遥逛遍了四大凶地之后。
对青灯大师怀有感激之情,是在甄杏遥在葬地里得到了一个道侣成功脱单之后。
甄杏遥的道侣名叫藤,是个本体为幻花藤的妖修。
当时甄杏遥被青灯大师扔到葬地外围,怎么都出不去,糟糕的是灵力殆尽,还又饿又渴。天杀的光头把她储物袋都收走了。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一株看上去水灵灵绿油油的藤蔓,甄杏遥二话没说就薅了一把叶子塞嘴里。
然后那藤蔓哎哟了一声,化成了一个绿衣少年模样,十分不满的摸着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斜睨着她,满脸不爽,“你谁啊,平白无故扯我头发做什么!”
甄杏遥噗一声把嘴里的叶子吐了出来,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后来那个叫做藤的家伙救了她,要死要活的缠在她手上,还说葬地土壤越来越差劲,自己又出不去,硬要甄杏遥带他出去,种在一个灵气多的地方。
然后甄杏遥就把这位救命恩人带了回去,给他种在了自己的高塔下,还特地给他弄来许多灵土。
这个藤心眼小的很,趁甄杏遥出门一趟,把她塔下种的花全都给拔了,那个塔周围百米都只有他一株藤蔓。
等甄杏遥回来看见自己的塔被藤蔓盖了一大片,自己种的灵花都没了,还没来得及发火,藤就盯着她说:“你都把我带回来了还要拈花惹草!你们人类果然三心二意朝三暮四!除了我,你什么都别想种!其他的花哪有我好!都是些妖艳贱货,你要是想看开花我开给你看就好了!”
甄杏遥一点都不想每天早上起来都发现自己被一根藤蔓五花大绑弄得动弹不得,于是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之后她就一心一意好好养这株藤蔓,养成了自家道侣。
哦,藤开花的时候确实很好看。甄杏遥扶着腰这么说。
五容尘山派:江月
赤寒衣说想酿些酒过几年喝,江月就翻出了些材料准备自己酿。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酒坛子,赤寒衣那条大蟒也喜欢酒味,不仅喜欢酒,还喜欢江月这个气息熟悉的半个主人,爬出来到处捣乱。
江月脾气好,管不住这条会撒娇的大蟒,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等赤寒衣回来看见,把大蟒收了回去,江月发现酒坛子都乱了,只好让赤寒衣帮忙一起收拾。
等到将酒都埋好,江月这才发现一个问题。
“诶?沧迩叔叔泡着的那坛香露去哪了?”
赤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