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随河流去了?”清月不解,但她多少也能从婆婆悲伤的表情里猜出个大概。
家里若是没米下锅了,自然也养不起女儿。
可不就扔进河里自生自灭了吗?
李大婶皱着眉,过来打断二人的谈话,“母亲,你跟清月姑娘说这些干嘛?”
“老大下午就回来了,就别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婆婆没了话,杵着拐杖,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走开了。
清月看婆婆偷偷擦了下眼角,心中不忍却也无法。
她早已预见,云灵岛弟子今日下午就会经过此地。
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李大婶却仍旧支使清月做活,“姑娘勤快,还帮着劈柴。真是麻烦了。”
李家老大原是去镇上买卖货物了,这才好几天都不在家。
只是清月没想到,她刚要辞行,就迎头碰上了回家的李家老大。
“我李大才回来,妹子就要走。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撵你走的呢。”
“妹子还是留下吃顿饭再走吧。”李大说话时,眼睛却不安分地在清月身上四处游荡。
李大婶将李大赶进了房间,他那点龌龊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清月有意无意朝着房间的方向,露出自己左半边脸被头发挡住的伤痕。
李大直到此刻还趴在窗户缝里呢!
“饭我还是不吃了。我去向婆婆辞行后就走。”
李大婶头上还插着清月的那支累丝珠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不好赶客,只能应允。
“那你快点吧。”
母亲尚在,想你也翻不出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