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烨指挥官的消息吗？”

男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文件，抵了抵高挺的鼻梁上金丝框的眼镜，镜片下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

明明是一句寻常的问句，却因着他低魅的嗓音无端生出些压迫。

在他下方的军官单膝跪着，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眼镜：

“战场上已经被清扫过无数次，没有任何烨柒将军的踪迹，当时与将军在同一艘战舰中的兰斯副官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我们拆下了他的智脑，但已经被他提前格式化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让他们继续查。”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却半分不及眼底。

得到准许后，军官起身出去，他走过的地方迅速合成一面雾化玻璃墙，丝毫看不出门的痕迹。

男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半晌，往身后的椅背上靠去，缓缓阖上眼皮。

少年挺拔的身姿好像还站在他身前，刻在他的脑海里。

那身形缩小着，面容也越来越稚嫩，直到变为他记忆深处中的那只小崽子。

那时她身高还不及他的腰，却一脸难驯的样子，在他的总统府前站了三天三夜。

她说要跟着最强的人学习，成为更强的人。

男人的桌面上堆着一摞文件，被摊开的那本上面赫然是官员们请求另立指挥官的请愿书。

明面上的理由是周围的星系都在虎视眈眈，联邦不能一直没有统领军队的人。

但私底下都是想把自己派系的人推上去，掌控联邦的军事权利。

曾经庇佑联邦安定的烨柒早就被人抛之脑后。

……

结束掉这场深夜指点后，白铉又恢复了清冷沉默的样子，和烨柒示意后便回了宿舍。

烨柒没急着回去，而是找了个长椅坐了一会，抬首望着头顶的夜空。

曾经驶着战舰几分钟便可以到达的星球，现在显得格外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