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这是你的名字吗?”南宫煦的眼中充满了迷惑和眷恋,他自顾自地说道:“我不该如此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可是我好像迷恋的不只是你的身体。”
“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迢迢。”
“迢迢。”
“住嘴!住嘴!住嘴!”谢贵妃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打着他,似是不解气,她拔下头上的簪子要刺死南宫煦,但是最后被司徒雪制止了。
事情似乎有些不简单。
谢贵妃整个人陷入了癫狂之中:“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还是贵妃,我还是皇上最爱的人,是你,是你毁了我,毁了我!”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什么仕途?你骗我,你骗我!南宫煦!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子!是你,竟然是你!”
“风杞安是你的孩子?”谢贵妃不叫迢迢,这个叫迢迢的人是谁?
司徒雪一直都很好奇,南宫煦是如何策反了皇上最爱的妃子,让她心甘情愿地喂下那碗毒药的?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司徒雪伸出手摸了摸谢贵妃的骨头,跟想象中的情况差不多,居然是冒名顶替入得宫吗?
谢贵妃打得累了,她跌坐在床上,看着依旧迷糊的南宫煦,忽然换了一种方式,她深情地看着他:“还记得吗?这香叫做两家喜,你说过,一人嫁,一人娶,那是两家喜。”
“可我为了你,嫁人,生子,从未得到欢喜。”
“你该跟我一起死,可是有她在,我杀不了你,我只能杀了我自己。”迢迢眷恋地抚摸着南宫煦的面庞:“我爱的帝王,是那个小小的帝王。”
“可是那个小小的帝王,不要情爱,要权势。”
迢迢忽然看向司徒雪,她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显然是来之前服了毒:“别告诉他,他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娘亲。”
“他这个爹就够他难过的了,别让他更难过。”
“我这一生被情所困,终生不得脱身,到死也要跟这人纠缠不清,这是我的孽,愿来世,不在红尘中,不理红尘事。”
一人娶,一人嫁,这是两家喜。
一人妄,一人忘,这是两家愁。
一人亡,一人醒,这是两家离。
两家喜是南宫煦特别调制的香,小时候他便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来他研究出来这香,从未对外人说过,只是将它用在了那时候他特别喜欢的人身上。
记忆渐渐回笼,南宫煦呆呆地坐在床上,凝望着已经倒下的女子,理智的弦瞬间被接起,司徒雪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将他打晕在床。
他忘记了,他的腿是为了谁而断的。
也忘记了,曾经的承诺是多么重要。
原以为,哪怕忘记,只要遇见她,便能想起一切。
到后来,才发现了,对她的爱,不敌对权势的喜爱。
这样令人心痛的发现,终究是无言相对,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想得到的是,原来情爱的滋味,早就深入骨髓,烂到了心坎儿里面。
可是为什么,他从不问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