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禾连城一副拱手送人之态,难道曹明当真不要这京都不成吗?
金若棠不相信,虽然不了解曹明的为人,就凭这几十年的潜水不露,这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除非有什么人和事情是比京都还要重要的,她暂时还想不到是什么人。
难道曹明能猜出来左时越现在在哪里吗?
他应当还没有这般神通广大。
金若棠悄悄地退出假山,她找到了酒窖,火折子一吹,她眼中露出惋惜:“可惜了赫连城主的这些好酒了,不过一把火烧了总比给那些人假模假样的人喝要好得多。”
风遇到了酒,还遇到了火。
大火烧得厉害,她顺势放出烟火,让金兵他们先行离开,这禾连城如今的模样,留着不过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风杞安打响第一场胜利之战而已。
与其偷偷摸摸地将它打掉,不如叫全天下人都知道,正义之师,不可抵挡,凡是反抗者,皆为乱臣贼子,贼子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金若棠看着漫天的火光,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但是她不着急走,这些酒囊饭袋若是能奈何住她的话,那她不配当白彦的徒弟。
软剑出鞘,她嘴角带笑,眼中带狠,迎面对上仓皇失措的众人,她勾唇一笑:“诸位这是要去哪里呢?”
“你是谁?!”
有人认出了金若棠的模样,害怕地指着金若棠说道:“是,是金若棠!”
“怕她做什么?!”
金若棠歪头看着他们,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对啊,你们怕我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而已。”
那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就连金若棠也不知道他为何害怕自己,自己难道被传成了什么怪物不成?
明明如此明丽的外貌,人见了,该心生欢喜才是啊。
“她,她在玉关尺之外,杀了整整一队人!”
金若棠了然一笑:“原来,你是那场战役的漏网之鱼啊,正好,今日便了结了你,送你跟你的好友们下地狱!”
杀气完全释放,眼中弥漫的杀意,仿佛只需要对视一眼,下一秒就能宣判自己的死刑。
刚刚的声色之地,成了金若棠一个人的屠宰场。
鲜血和女人的绚丽的纱衣混在一起,叫人分不清楚这血红色的纱衣本该如此艳丽,还是被鲜血染透了。
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哀嚎,伴着火光,伴着果决。
金若棠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软剑,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女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