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灵感君总在我最忙的时刻敲响了我的门。考试真的太折磨人了,越忙反而越多灵感。我努力考完试之后,就马上更~么么哒~这章让大家先睹为快~小洌现在去读书啦~ 冉骏杰看出了我的意图,锐利的目光闪过一丝的痛楚,握住了我的手腕。 ‘冉千轻……这样,你真的可以解恨吗?’ 眼眶中突然淌下了泪水,潮湿地划过我的脸颊,在枯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如果…如果我说可以,那么你准备怎么样?马上让我剜出你的心吗?’ 隔着那冰冷坚硬的盔甲,我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心跳,手中的短剑停驻在了他的胸膛之前,剑尖直指他的心脏。 但是我随即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我到底在干什么? 真的要为了一时的冲动解恨,就这样成为侩子手吗?那么我又跟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有何区别? 再说,冉骏杰…他可曾做错了什么? 是我自己笨,是我自己愚昧,居然也只有一股脑儿地相信他,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疑问。 要怪,就怪我傻,怪我太轻易把心都交出去了,而如今想要收回之时,已是覆水难收。 想忘记一切,可是,眼泪不会,在我回忆起过去点点滴滴之时,泪水还是会悄然淌出。 兴许,良久都没有哭了,无论受伤或者疼爱,都在时光匆匆逝去之中隐没了。 果然,眼泪始终随同着时光,不会熔化。 当我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独享的温柔,也只有眼泪晓得,是假的。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他。 却没有想到,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步步地走向了我,环手一抱,将我紧紧地锁在了他的臂弯之中,任由着那短剑直接插入了他的胸膛。 我还没有回过神,却听到了他随着他的胸口起伏着,血汩汩地涌出。 我怎么也没有想过他居然没有避开。 ‘为什么不避开?’我听得出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指尖狠狠地插到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冉骏杰脸容没有一丝的变化,声音仍旧是温婉如玉,他一手把胸口上的剑抽了出来,握在了掌心,另一手缓缓地把我鬓边的碎发都带到了耳后,‘要是你多刺几刀能让你解恨,就悉随尊便。’ 手中被冉骏杰塞回了自己的那把短剑,那把沾满了他鲜血的短剑。 我手中一颤,短剑应声而落地。 哐当一声,短剑直直地掉在了地上,没有任何悬念。 那电光火石之间 ‘你在干什么?’ 冰冷蚀骨,一字一句就似寒风刮过,宇文邕的眸子里透着的全是森冷无情之色。 宇文邕一手把我按到了怀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眸子里尽是护短之色。 在他的怀中,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看到了宇文邕冷冽的目光,再看了看不远处,冉骏杰那惨白的脸庞。 心中噔格一下,一下子居然糊涂了。 宇文邕口中的那个你,到底指的是我,还是冉骏杰? 目光落在了宇文邕阴冷的脸庞之中 他该不会是以为冉骏杰要伤害我吧? 他绝对不会只看到了冉骏杰把短剑放回我手中的那一幕吧? 不会的,我可以非常笃定,他绝对不会。 以宇文邕那种多疑小心的个性,应该从我刚踏出帐篷的那一刻,他就应该会有所警觉,甚至已经怀着瓮中捉鳖的心思。 很可能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阴谋。 我浑身都在颤抖着,连我都知道得罪了宇文邕的后果很是严重。 想到这里,我蹑手蹑脚地把短剑放回了腰间。 还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已经被宇文邕扛在了肩膀之上,动弹不得。 我气结,‘你放我下来!’ 这一切,我知道宇文邕都已经看在了眼里,事实胜于雄辩,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去解释一下。 让宇文邕这样误会冉骏杰,我真的心里过意不去。 一路上,军士们都楞楞地看着宇文邕阴着脸,不声不响地把我扛回了主帅营。 一揭开了营帐的布帘,宇文邕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阴冷不明。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宇文邕冷道。 营帐里没有点蜡烛,整个帐里都是阴暗之色。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份。’我缓缓地开口,语气轻柔却有着刺骨的讽刺意味,嘴角边挂着嘲讽的弧度,挑衅的看着出在黑暗中的他。 此时此刻,蜡烛却无声无息地点亮了。 我看到了一抹黑影飞快地回到了原处,也就是我的面前。 只见宇文邕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恨不得把我扒了一层皮一样。 ‘那么你刚才去冉骏杰的营帐中干什么去了?你……’ 我毫不含糊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去跟他说清楚。’ 宇文邕的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吃了我一样,‘你有胆量就再说一遍!’语气中暗含着怒气。 我禁口不语,以不变应万变。 他的语气更加恶劣,‘跟他说清楚什么?跟他说清楚,你和他前缘未断,还可以续缘是不是?你当自己是谁了?你是我宇文邕的侧室夫人,讲难听一点,就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你还以为你自己是谁?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宇文护义女?还是冉捷风的女儿?’ ‘你闭嘴!’ 到了最后,我都在是怀疑自己听到的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全身都仿佛在搐动着,五藏六腑如撕裂般的痛,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 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宇文邕没有因此而停止,‘你有资格叫我闭嘴吗?你有资格恨本司空吗?没有!’ 他越发凑前,俯身,手握在了我的颈项处。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呼吸变得越发困难。 我拼命地挣扎着,却仍旧是徒劳。 ‘你要本司空闭嘴,我偏不闭嘴。你可知道冉捷风根本不是什么忠义之士,连女儿都可以出卖,他还配说什么忠节之辈?他连猪狗都不如!’宇文邕的目光随即变得凌厉,笑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