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难受……阿羽难受……抱抱……”
凌羽玄斜斜的靠在酒坛边,骨节分明的手颤巍地朝楚莫辞伸着,露出一小节藕白的手腕。原本在洞府里养了半年极少晒太阳的白皙皮肤透着病态的娇弱。
楚莫辞几步走到他面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空酒坛放在一旁桌上,顺手将软骨头似得凌羽玄抱了起来。
凌羽玄窝在楚莫辞身上,拖长了尾音语调,当即就红了眼睛,“哥哥轻点儿,阿羽晕……”
楚莫辞好气又好笑,“活该!”
醉成这样山上是回不去了,只好在镇上找了家客栈开了房间,嘱咐店小二弄碗醒酒汤,便将醉的只嚷头疼的人放到床上。
楚莫辞挨着床上的人坐下,两指并用给他揉着太阳穴,看着半阖眼帘迷蒙的不知云里雾里的凌羽玄,耳边不时传来那人断断续续溢出嘴边的低呼嘤咛。
真是一只馋酒的兔子!
楚莫辞只顾着心疼凌羽玄了,哪里还气的起来。喝醉酒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凌羽玄真是将他吃的死死的。
门外,店小二敲门送来醒酒汤,楚莫辞松开凌羽玄正欲起身,却被醉酒迷糊的人不满地攥着衣服,“哥哥别走……”
楚莫辞向房门方向瞥去一眼,伸手将被褥搭在凌羽玄身上,才开口道:“进来。”
店小二端着醒酒汤进来,迫于威压不敢抬头乱看,只将醒酒汤送到楚莫辞手边矮桌便低低推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门。
楚莫辞将被褥里的人拖出来,轻柔地抚了抚凌羽玄的发顶,“阿羽,把汤喝了就不难受了。”
“哥哥喂我。”
“行,喂你。”
楚莫辞满口应承,哄着凌羽玄将醒酒汤悉数喝完,才将人放回被褥里,替他掖了掖被角。
“哥哥……”
“又怎么了?”
凌羽玄拿他那双醉意微醺的眸子眼也不眨地盯着楚莫辞,只看得楚莫辞心跳加速,心驰神往,终是叹了口气,妥协地脱了外衣陪凌羽玄躺下。
腰上有什么东西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挠过,楚莫辞静静地看着凌羽玄温驯又懵懂的眼,明明醉着,却眸光微亮,似藏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楚莫辞受不住地俯下身,轻轻吻上了那双羽睫含情的眼。
“哥哥,阿羽第一次,可要轻些……”
长龙入海,狡兔吟唱,光渐暗,影伏动,一室旖旎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