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这是她会穿越来此方世界的缘由嘛？之前听霹伺提到很多次，现在又听女魃说起。

“听霹伺说过，说是会生灵涂炭，数万妖众在天罚下几乎十死无生。”

“妖主并不很担心呢。”

这，她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湖里，在方潜心里那一瞬间翻腾起无数的想法，她想了好多，想起自己刚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想起霹伺、帝江、姜凝、私塾里整日争风吃醋的小姐们，还有几次三番出现在梦里的可恶男人和神秘的门童。

可能她不想承认，从某一刻开始她并不那么急切的想要回到现代，可终究又不是真正的妖主，所以对于众妖的存亡生死体会的并不深刻，甚至并不想承担下这么大的责任，很累，总感觉是要她做出难以预估的牺牲。

“为什么会有天罚？”方潜很不解，这个是怎么来的，之前问霹伺，霹伺的鸟脸上一点表情都看不出，只是当时霹伺在窗外枯坐了一宿没盖着翅膀睡觉。

“呵呵，天罚如何产生的若是妖主都不知，那这天底下，宇宙间再无人知晓了。天罚啊，正是妖主自己造成的呢。”

方潜：“······”不是我你不要瞎说啊喂，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很吓人的，她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

“呵呵，转世真有那么好啊，妖主，不知者不罪便是所有的借口了嘛？见你现在无辜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下不了手呢，可是之前因你发生的一切又该如何算呢？”女魃叹出一口气轻轻道，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想要我做什么？”方潜冷然问道。

“新娘甘愿祭祀，父王为此受了许多诘难，我必要达成所愿，此外也要亲自探求一下神陨的真相。”

“难道神陨不是因为我之前干的大事儿？”方潜还以为天罚和神陨是一回事，整个末法的开端都是由妖主引起的呢。

“呵呵，妖主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上古时期神众不下千数，妖主你也只是其中的小神罢了，说起来，你身边的，”身边什么？方潜心痒难耐想让她把话说完，可女魃却呵呵笑了两声摇了摇头不再说了，女魃好生奇怪，明明是一副小女孩的面孔，神态却饱经风霜看淡世间万事万物。

“既然我那时本就是小神，何以导致天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由你而起可这其中种种事隔久远个中关节并不完全清楚，牵扯到神陨，父王和蚩尤的大战，可能要恢复记忆的你才能得知真相了。”

“新娘们本意不愿献祭。”

“妖主这对你不难，只要在超度的时候附加一些条件就可以了。”

“你！”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小女孩，不，女魃了，她出身高贵优雅贵气，举手投足之间仪态天成，甚至出乎意料的善良会点灵超度敌国的生民，可现在又提出这样的要求，眉毛都不皱一下。

“我需要时间。”方潜最后识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