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照常起来,却并未见到本该躺在身侧的简隐。
她下床的动作比往日要快些。
越过屏风,入目是空荡荡的书桌,她寻遍了房间也没有见到他。
额间的眉头一皱,透亮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想推开瑾语宫的门,却发现似是被布了结界,打不开。
又关了她么……
心下微沉,她的余光扫过了一旁大开的窗。
未曾做过多的犹豫,她走了过去,发现可以通过后,直接离开了瑾语宫。
灵虚殿的构造她早已烂熟于心,只是现在就离开未免还会不甘。
拥有法器的仙者,在不用它时会将法器存于一个秘密空间。
在天启还未被元一摧毁时,她总将天启剑敛了形藏于袖中。
通过几场打斗,她以为所有仙者都是如此,将法器藏于袖中。
可直到同简隐有了接触后,她发现,他并不是如此。
她很好奇他的法器藏于何处,灵虚殿还有哪个地方比得上他的寝宫瑾语宫安全?
那盏在屋子里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紫色小灯引起了她的怀疑。
若是那只是另一个空间的表象,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若是这样,他不把辟邪刃带在身上,而是藏在灯里。
现在灯不在瑾语宫内,他又不带在身上,那么会在哪里呢?
不知为何,她想起来灵虚殿地下的水牢,那潭似是会腐蚀人骨头的死水。
那究竟是什么?
她很好奇。
没有多余的想法,她只身前往水牢。
......
“若无她,本该同你有情的该是我!”
水牢里多是岩石,刚到拐角处,她便听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
她顿住脚步,探出头去看,声音的主人在一处死角她瞧不见,但却看到了黑着脸的简隐。
“!??”
她彻底放弃了过去的念头,站在岩石后面静候着。
“如此对我,你真的忍心?”那个女人带了一丝哭腔。
“我耐心有限。”简隐丝毫不受干扰,语气淡淡。
胡九皱了下眉头,心里疑惑更盛。
只见简隐幻化出了辟邪刃,优雅划拉了几下后,那利刃上已然带了血......
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女人细细的极为痛苦的呻吟声穿出,惹得胡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脊背发凉。
简隐狠起来,从来都是那副令人恐惧的样子,没有感情,没有温度。
“还不招么?”他慢条斯理地收起了辟邪刃,眉眼间满是残忍。
下一秒,胡九见到一只染红的手掌探入了视野,那苍白的手腕上赫然系着一根粗壮的铁链。
铁锁摩擦着石板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正在慢慢靠近简隐的足尖。
却在就要触及时,被他避开。
“简隐......你没有心!你没有心!”那女人痛苦地嘶喊着,却连他的一个微笑的表情变化都没有换来。
他冷冷一笑,侧身往出口走去。
胡九呼吸一滞,连忙收回了脑袋。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他说着,步伐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