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正在商谈的太太们和先生们的目光。也吸引了左丞俞和延月的目光。
左丞俞自那个女孩出现,眼睛便再也没移开,挽着延月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任由她的胳膊从他的臂挽见滑落。
延月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惊慌失措之感袭入她全身,从心口处往四肢蔓延,蔓延到手脚冒出了些微冷汗。而站在夏父夏母旁边的冬罗,眼里也闪过惊涛骇浪,只看过一眼后便移开,满眼担心的望着站在左丞俞身边的姑娘。
那女孩走到离左丞俞两三米的远的地方,剪眸似水,盈盈的望着他,千言万语尽最终化成一句轻轻呼唤:“丞俞,我回来了。”
日日夜夜找寻的脸突然出现,还是他记忆里那般的恬静,清雅。那声呼唤和多年前的她重合,脚步,不自觉的朝她走去。
衣摆被拉住,左丞俞侧头望去,一双细长的小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摆,他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他知道要是他现在挣脱她的手,就与她再不复之前的恩爱,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宽大的手轻轻攀上拽着他衣角的小手,毫不犹豫的,不带丝毫留恋,一根一根的,把手指扳开,获得自由后,疾步上前,把娇弱的姑娘抱在怀中:“清梦,你终于回来了。”
延月的手垂钓在身侧,脸上原本得体的笑容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她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稳定身形,没有左右摇晃,知道冬罗跑到她旁边扶着她时,她才找回自己的姿态,不至于太狼狈不堪。
花红的时候人捧,花败的时候人踩,这是人之常情。
那些贵妇太太们果然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数双眼睛正盯着她准备看笑话,几个三三两两的姑娘咯咯咯的笑着。
她听见她们说:“延家落魄成这样,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叫她平时耀武扬威,现在正主回来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见不得光的情妇怎么能和原配相提并论。”
“……”
声音不小,像是故意让她们听见,冬罗像个护崽的母鸡,指着她们毫不客气的回敬道:“你们一天到晚正事干不好,瞎逼逼第一名,正事不做,豆腐里放醋!人好时嫉妒,人衰时丢两块石头!各位矜贵的小姐,落井下石倒是落得个好手!自己的事情都没管好,瞎凑什么热闹!”
其中一个气急,指着冬罗,连说好几个你字。
冬罗毫不犹豫的瞪回去:“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瞎嚼什么舌跟!也不怕没人敢去你们家提亲!”
从始至终,左丞俞都沉溺在失而复得的欢喜中,对于这边的辱骂恍若未闻。
延月轻轻拉了拉冬罗的手,在脸上堆起一个笑容。小声道:“我又不是这点话都听不了的人。”
冬罗心疼的看着她:“我就是见不得他们说你。”
延月轻轻一笑,放开冬罗的手,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上前,站在左丞俞的旁边,当没看见两只相握的手,看着那位姑娘道:“沈小姐,好久不见。”
沈清梦微微一笑,乖巧又甜美:“延小姐,我记得你,现在还和周贤在一起吗?”
左丞俞微微皱眉,把沈清梦挡在厚实的肩膀后:“延月,别闹事。”
这声音微沉,她知道,他在警告她,他在为了另一个女人警告她。
延月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