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微风轻轻拂面,耳边响起男人的轻笑声,江绛虚虚睁开眼,她已经落了地。
“哪儿啊这是?”江绛揽着他的脖子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这是一处竹林。
“那个楼阁不远处有个竹林,你忘了?”晏怀殊放她下来,帮她将衣衫整理好,“走过这片竹林看就是我们今晚的安歇之地。”
“别弄了,腰带落在那边了。”江绛看着他奋力与自己松垮的衣裳奋斗,忍不住提醒道,随即无所谓的拨了拨又一次垂到眼前的乱发,“回你的住处,我这头发都乱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无语的吐槽,“活生生的小疯子。”
晏怀殊闻言觉得小皇后说的很对,的确有点像小疯子,他将她发鬓间已经被捏的变形的蝴蝶步摇摘下来,“走罢,回去整理。”
“你怎么回来的那么及时,真像话本儿里的英雄。”江绛眼睛闪闪发着光,随即又忍不住撇了撇嘴,“不过你是站在我头顶的英雄。”
回想她今天打得这两次架,江绛烦的要命,委屈的想哭,但又觉得因为这些人让自己生气实在是不值得。
“这群女的跟个疯子一样,她们看不出自己当枪使了嘛?我都看见江鹤一溜小跑离开了,就她们还非要扒我衣服鉴定我的清白。”
“我清不清白管他们什么事,娶我的又不是她们,一个个的积极配合着要当江鹤的刀。”
“气死我了都。”
江绛碎碎念了一路,到了晏怀殊的别院时,心头那股气还梗在胸前,咽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干净。
晏怀殊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腰带先给江绛绑好,随即笨拙的给她拆着发鬓,江绛看着镜子里他,心累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还难受?”晏怀殊不会安慰人,最多的也就是安静的让江绛自己发泄怒气,听她控诉,见她眉眼满是失落之色,心中也有几分难受。
“不然我让南岭给她们一个惩戒,让她们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还是你亲自动手?”
“都不想。”江绛闷闷不乐。
“我就是想不明白,在现代这些人要是隔着网线和屏幕骂我,我也就不痛不痒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人是为了发泄自己生活中的不满,找了个人便集中攻击她。”
“要是现实里,这些人脸上挂着笑,什么不满都不会说出口。”
“但是这些女人是为了什么呢,骂了我,欺负了我,很开心吗?就没想过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又或者不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毕竟她们眼中,她是晏怀殊的人,她们就不担心有一天这个婢女上位了,转头去报复她们吗?
“因为你的身份是婢女,你不常接触她们,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江鹤去了一趟静庵,真正能说得上话的贵女已经不想让她参与进自己的圈子,这些贵女一样都是江鹤之流,唯有那些公子身份倒是不俗,不过也是抱着娱乐游戏的心态来玩几日。”晏怀殊淡声道,女子青丝披肩,五官清秀又带着几分艳色,煞是好看。
“在这个世界,婢女与主子,是两种人。”
桃木梳轻抚着她的乌发,晏怀殊轻声道,“江绛,这就是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的差异。”
“父皇是大晏的君王,大晏子民都要为他效劳,大晏每一寸国土都是晏氏一族的,颜贵妃与温贵妃拼命的争夺皇后之位,是为了这天下有一半姓颜,或者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