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木托交给一旁的宫婢,上前检查了一下小皇后的伤口,江绛是冷白皮,脸上这一道伤已经红肿,十分明显,月牙眸光顿时一冷。
“来人,文伯候夫人胆敢伤害皇后,即刻关押起来,移交给邓公公处置。”
说罢看向还装作抹眼泪的江绛,“娘娘可同意?”
她当然同意,就是……“为啥要交给邓公公?”
邓公公还管这个事?
月牙安抚的笑了笑,“此乃是陛下的旨意,为了保护娘娘嘛。”
随即递了个眼神给宫人,不管文伯候夫人怎么挣扎反抗,照样被带了下去。
月牙接过宫婢手中的果茶,让人去拿小药箱,对江绛道,“娘娘别装了,回去喝茶吧。”
江绛佯装擦泪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手,嘿嘿一笑,“看出来了呀?”
“您后面这分明就是干嚎。”月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好歹她在小皇后身边已经快一年了,对她的习性十分了解。
小皇后平日十分乐观,受伤的时候也很坚强,除非崩溃忍不住大哭,一般都是自己偷偷抹眼泪。
进了殿里,江绛把事情前后讲了个明白,又把自己气成河豚。
“简直不讲理,我还没怪罪江鹤呢,她倒是护犊子先找过来了,还动手打我。”
而且那些言语听得她恶心,嫁了人非得母凭子贵?就一定要用孩子保证自己的地位?
让自己完全独立难道不香吗?
这么一想,江绛对于晏怀殊所说的印刷画稿的事越发重视在意,同时还不忘给月牙灌输新时代女性思想。
一定要靠自己,自己独立了干什么都有底气,天塌了都不怕。
中午江绛午睡,月牙则趁着空闲去了议政殿。
恰好遇见了文伯候也在殿内,正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跪着。
她目不斜视,恭顺一礼,“陛下,娘娘已经无事。”
高座之上,启明帝将公文合上扔到一边,瞥向文伯候的视线泛凉,深邃的眸眼微沉,不怒自威,“江爱卿,你家夫人与姑娘的所作所为,可还需邓公公再给你讲一遍吗?”
文伯候脸色一白,慌忙道,“微臣已经明了,待微臣回府定会严加管教,还望陛下息怒。”
“江爱卿,惧内也要分时候。”
启明帝一字一句都咬得清晰,他沉声缓道,“朕让你做了国丈,拉了文伯候府一把,一切皆是因为皇后,有她才有今日的文伯候府。”
“只是你家夫人与姑娘一直本末倒置想不清,一次次得寸进尺,这一次就莫怪朕心狠手辣了。”
文伯候闻言身子一颤,随即缓缓俯身一叩头,“微臣……全凭陛下处置。”
启明帝满意的颔首,让文伯候离开后,他淡声道,“老邓,将文伯候夫人与江姑娘送至静庵,潜心修行,何时诚心悔改何时回京。”
邓公公闻言领命,启明帝又看向了安静候命的月牙,“谁让文伯候夫人进来的。”
他知道小皇后一直拒见文伯候夫人的。
“回陛下,是温贵妃。”月牙恭敬道。
“传令下去,温贵妃禁足半月。”启明帝说罢望向了一旁的圣旨,侧目对邓公公道,“七皇子交给温贵妃抚养的旨意,一月后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