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骆明面朝远处山水,背对丁木道。
丁木见到此景,故低眉顺眼道“骆帮主相召,小小黑虎堂堂主哪敢不奉令前来。”
“别玩了,你我相认已久,不用搞这一套,或者你不信我。”骆明淡然道。
“别告诉我,你没注意到此事有异常之处。”
“你不怀疑是我派的人去杀你兄长。”丁木说起另一事道。
“你不是那样的人,还是你说我看错了你这个人。”
“你没有看错我,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好,青竹帮本就你该当家的。”丁木认真道。
方流躺在土中,气息弱无,肉似枯木,气若游丝,神如龟息。地上的骆、丁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地下有人,肆无忌惮地交流着。
若让双方的人知道了骆丁两人的这番话,会惹出很多的事端。
“你选中了我,否则你也不会帮我那么多次。”
“当初你提议你我联合,两方结束争斗,图谋南岭甚至天下的豪情壮志去哪里呢?”骆明依旧背对丁木道。
丁木恢复本色,怒喝道“你不敢面对我吗?”
“你还在介意那件事。”
“在我快要取代李石时,你远走他乡,浪费了我大半年时光,我的弟兄因你而死。”丁木质问道。
“我有我的苦衷,我不求你的理解,只问你还会支持我吗?”骆明转身道。眼中平静如水,水面下波涛暗涌,心底的愤怒在压抑,渴望渲泄。
“我们是兄弟,我不支持你支持谁。”丁木见此平静道。
“是你派人杀了李石。”骆明问道。
“不是,我没这个能力,李石虽是一个蠢物,但他修成了六明经上的神通。懂得一招半式,也足够他横行一时的了,你不是不清楚,我还给了你第一篇。”
“这六明经仅仅残卷就能让人修成威力绝伦的神通,原本必是上品功法无疑,黑虎堂与那个人的联系恢复的如何呢?”骆明抱有希望道。这或许是摆脱眼下困境的一条出路,兄长死了,那件宝物又引来了太多人窥视,走为上策,再图东山再起。
“赵家人在这件事上做得非常干净,我在帮内找不到任何线索,我怀疑对方已经清理掉了所有知情人。”丁木无奈道。
“对方是谁你也没弄清吗?”
“你太小瞧我了,我对此有些头绪,从一些老人及文书推衍当年黑虎堂的发展情形,林家根本用不着这么个小帮派。我从一个老人口中知道了一则消息,那时候白家来了人,在附近似乎与某人发生了争斗。白家来人身份神秘不得而知,可白家有这样的人力物力,派出上百甲士相助赵家兄弟,林家的人当时也没敢管,这不正好证明了我的猜测了吗?”丁木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言辞,隐瞒了一些事,怕骆明知道太多不好。
“白家人吗?”骆明喃喃自语道。
“你父亲不清楚黑虎堂背后的人吗?”
“他没跟我说过,不过我怀疑林家插手了此事,在赵家兄弟死后,发生了变故,使林家不再容许白家扩大势力,”骆明分析当时复杂的情况道。
“还有其它消息吗?”丁木借此问起其他的事,对骆明此人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没有,回来的路上我听说林家完了,皇朝在清洗林家一系的人马,状况惨烈呀!”骆明说出了动摇南岭大局的大事。
骆远死了,背后的组织一直在催促他加紧收服青竹帮,开展下一步行动。
骆明的能力令他又爱又恨,犹豫不决,收为己用是不可能的了。
究竟是谁杀了骆远,有其它势力在窥探此宝,不应该呀!知情人所剩无几,都掌握在我方手上,他们从哪里获得了消息。
“你比我聪明,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林家当岭王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此刻传出谋反一事。”丁木转移话题道。不管骆明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上头的人手快到了,他无力回天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我的一家之言,信不信随你。”
“怪就怪在林家称王当霸的时间太久了,百年经营,深植当地,既有名,又有实。南岭这万里土地都快成林家的了,皇朝上面某些大人物忍不下去了。”骆明知道丁木暗地里做了些小动作,瞒了他一些事,自己给过他机会了,看来自己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