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侯茶香骂自己的妈妈,白荷花冲了进来,指着她的鼻子,目呲欲裂:“你不是傻子,你特么是见钱眼开的穷鬼,天底下就没听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娶儿媳妇不给聘金就算了,还敢让女方给聘金,你就穷到那种地步了吗?连这钱也敢收?”
王大明青着脸反问:“为什么不敢收?白荷花!你最好搞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别以为儿子生下来了就是我的了。你让我妈仔细看看,这孩子有哪儿点长的像我?你跟谁有的孩子你心里清楚。给钱不是很正常?”
知道他妈就是个财迷,只要提到钱,她肯定两眼放光。白荷花的儿子他早看出来了,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刚出生还能说没长开瞧不出来,这都满月了,五官也长开了,已经看的出来了。
他敢断定,这孩子就不是他的,要不然白荷花从怀孕到生,到坐月子的为什么从来不叫他?为什么总当他是空气?那是根本就没把他当个人。
他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就是为了给她儿子出生遮丑的,除了这点再没别的作用。
侯茶香一听,如遭雷击。
什么?儿子说的什么话?大孙子不是他的?
转身朝白荷花的怀里看过去,孩子的脸正对着白荷花,她看不清楚。
三两步蹿过去,一把抢过那小婴儿,仔细查看,发现是真的不像他儿子。
王大明的五官偏粗犷,而孩子的五官偏清秀,完全是两个版本。不管是谁,只要瞄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王大明的。
可笑的是这孩子长的也不像白荷花,完完全全应该是像极了他的亲生父亲。
“好!好!好!”侯茶香看着脸色惊诧到苍白的白荷花,横笑出声,“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居然敢戏耍我侯茶香。好!很好!大明!带着这孽障,我们上县城纠察局。我就不信了,一个跟人搞大了肚子的破鞋还没地方惩治她了。敢把野种算在咱们家头上,当我侯茶香是死人是吧?”
她怎么会知道上纠察句的事,说起来还是跟王思含学的。那次她跟刘春香闹翻,那死丫头就吓唬她要上公社纠风办。
矿上的事,公社纠风办那肯定是管不了的,要管也都是县里的纠察局的事。
所以,她死死地抱着那孩子,准备吓唬吓唬白家人。
主要的目的还是逼着白家人拿钱,老四要结婚了,房子不够住,正好讹了回去盖几间房。还有她女儿要嫁给那个小知青,估计也得住家里,房子盖少了还不行,得多盖几间。
小孩子闻不到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呜哇呜哇大哭,白荷花心疼死了。昨晚孩子爹副矿长钱能兴才来看过,说她照顾的很好,不仅表扬了他,还好好地疼爱了她一番。
原本等钱能兴调离矿上去了别处,白荷花就会跟王大明离婚,带着儿子调去他那里,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
没想到老实巴交的王大明那么精明,这么快就发现了孩子的身世,这下她要怎么办?听儿子哭的撕心裂肺,白荷花心疼的要死。
如果真的去了纠察局,那可就麻烦了。
陈鲜菇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当初设计王大明就看中他老实,容易糊弄,可没想到他有个这么个厉害泼辣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