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家里装了两天鹌鹑加透明人,张雅最终还是被母亲安排做家务,怕出现什么意外为此母亲还特意去找了吉尔瓦特医师前来复诊。
在吉尔瓦特医师亲口告知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平时仍然注意不要过度使用手臂后。
她被放下心来的母亲安排打扫家里的卫生,洗刷锅碗瓢盆和清洗食材,偶尔去附近的山上捡树枝回来做柴火使用。
对于这样的安排她十分的不认同,因为她不觉得自己长得像免费的保姆,但她没有其他理由提出反对意见。
毕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嘛,何况她在母亲和玛丽眼中,就是个吃白饭什么事情都干不好的废物。
此刻她正一脸厌烦地拿着扫帚,在楼梯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清理灰尘。
小黑:“别不高兴啊,你应该学学那些拥有魔法的女巫,一边愉快地打扫着卫生,一边时不时释放个魔法协助自己。”
她皱眉厌恶道:“这还有多少节台阶啊,我觉得我要抓狂了。”
顿了顿说:“你觉得我释放出来的魔法能干嘛?那只会浪费我打扫卫生的时间,说不好等她们回来发现我居然连打扫卫生都没有做好,估计更加不屑吧。
卖了麦子买蒸笼,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啊!”
小黑:“加油,我看好你!”
她撇嘴苦笑:“呵呵!”
转眼张雅成功地在家中,做到了连续半个月认认真真勤劳踏实任劳任怨,每天定时上下班,一丝不苟地完成她身为一个免费保姆的工作。
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真正做到了一个生为免费保姆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看着被她打扫的仿佛焕然一新的家,她自豪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赞叹道:“真是干净整洁啊!”
小黑鄙视:“说这话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你那落满灰尘和杂乱,以及乱摆物品的阁楼,也整理打扫一下?”
“额!”她挠了挠头干笑道:“下次,下次一定。”
小黑:“你难道不应该你的良心它不疼嘛?你对得起和你朝夕相处日夜陪伴你的阁楼吗?它就想要个和你打扫的房间一样的待遇,就那么难吗?”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难啊难,真是难于上青天,因为它不在我的打扫范围,我起床时还不是工作时间,我下班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
想要我把自己的空闲时间拿来打扫阁楼,我拒绝,那段时间是我的私人时间,我的时间我做主,所以下次,下次我一定,一定。”
小黑:“你这口气怎么和那些欠钱不还的老赖一样一样,我下次一定还,一定,你说像不像?”
她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小黑,嘴里念念有词,抬手往地上甩,啪唧,哗啦!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水球在地板上炸开。
她呼了口气,愉快地哼着歌曲,拿着拖把在刚刚被水球打湿的地面上用力的拖着地板,将地面上的污渍清理完后,又在湿淋淋的地面上甩了一个陀螺大小的旋风,不到一分钟潮湿的地面就变得干燥。
小黑:“你也不怕魔力使用过度虚脱。”
她一边用拖把用力的在地面上来回拖,一边说道:“那挺好,刚好有理由罢工了。”
小黑:“不过你的魔力释放出来的效果倒是一天比一天强,只要你继续。”
她赶忙打住:“别,千万别,我一点也不想当免费保姆,谢谢。”
小黑:“但我看你明明乐在其中啊!”
她揉了揉因为额前的刘海划过鼻尖时的不适,反问:“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小黑:“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你最擅长。”
她笑了起来:“你是在夸我吗?”
小黑:“你觉得呢?”
她耸耸肩:“在夸我!”
小黑:“那就没毛病!”
随着天气转冷,一点点接近秋季,这个时节大风的天气逐渐增多,张雅还算平和的心情是一点点变得糟糕,隐隐有爆发的边缘。
就连一向不喜欢她的玛丽都察觉到,她的情绪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隐忍状态。
以至于以往玛丽会因为心情不好的时候,故意找事的行为都收敛了起来,倒是安德烈和玛丽的感觉不同。
他对于妹妹能够从做什么事情都无法做好的狼狈样,到现在能很熟练和很好地打理家务,这让他感到高兴,甚至觉得妹妹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而母亲也从一开始的不看好和担心,在看到她能很好的将交给她的事物处理好,也稍稍感到宽慰,对她的厌恶感也减少了许多。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事情就算是让她,还是她交给玛丽都不一定能做得有她好,这让她感到欣慰。
“我擦!该死的,我几个小时前才打扫干净的屋子,中午一顿饭过后,打开的窗户,就把该死的风,裹挟着树叶灰尘吹得满屋子都是。”她一边将地板上的干枯树叶扫到簸箕里,一边咒骂。
小黑:“你可真不淑女!”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回道:“我现在没空当淑女。”
在她打扫客厅的地面时,一个身影打开了后厨的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在厨房的碗柜中拿了一些中午时做好的点心。
随后又轻手轻脚地从后门离开,但是显然并没有将后厨的门关上,而是让后厨的门虚掩着。
在她刚将地上的枯树叶和少量的粉尘全部清扫到簸箕中,这期间后厨虚掩着的门被风缓缓吹开,这时候屋外刮起了大风,树枝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窗户,并伴随着呜呜风声。
从窗户的玻璃朝屋外望,还能看到一些树叶和枯枝,被风吹拂着在地上天上打着卷儿地飞到远处,低矮的灌木险些被吹的变了形朝着一个方向被挤压弯曲。
突然一股强劲的风将后厨的门吹开了,啪的一声后厨的门被大力的拍在了墙边,顿时有狂风夹杂树枝枯叶和细小的沙石,一股脑儿的涌入房间,顿时将屋子里一些小的摆设吹的东倒西歪翻倒在地。
张雅听到突然的响动就忍不住哀嚎:“天啊,我是走了什么霉运,你要这么对待我!”
她还没转身,就感觉一股强劲的风直接从她身后吹拂而过,将她整个人往前推了一小步距离,仿佛像是有个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似的。
客厅餐桌上铺着的印花桌布,垂落在桌子下的部分被风吹起,一些较轻的物件摆设也直接从放置的地方翻倒。
她想转身去厨房将后厨的门关上,她实在不想再打扫一遍房间,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吹来的风在她眼皮子底下将紧闭的大门后墙角,放着的一把扫帚给吹倒了。
小黑:“奥,不!”
这本来是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然而当扫帚的把手倒下时,直接打翻了对面靠墙放着的长桌上的一个空礼品盒子,礼品盒子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一旁的一个插着大部分枯萎花朵的长颈花瓶。
因为花瓶的花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换了,花瓶中的水并不是很多,被这么猛地一幢直接朝着桌子一侧翻倒,花瓶的水撒了一地,花瓶也跟着撒出去的水前后朝着地面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