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米饭。”
“有呀,现在应该好了吧,我给你去盛。”说着她就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陈毅风看着她清瘦单薄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泛苦,苦过之后又有点甜味,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在黎韵所住公寓的对面楼层,整洁的房间里全是暗色调,门窗都关得紧紧的,窗帘也紧闭着,落地窗前放置了一台徕卡望远镜。
男人缓缓走到酒架旁,拿了一瓶红酒,然后移步到餐桌,将红酒放在桌子上,拿起海马刀,轻车熟路地将软木塞取出来,手腕上的黑曜石衬托出他皮肤的莹白,他拿起酒瓶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在通过望远镜看到对面屋内的情景后,他似乎很悠闲地喝了口酒,视线一直停留在对面楼层。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
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略显沧桑的声音:“她还是不肯配合治疗,接下来我是没有办法了。”
男人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徐医生,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治好。”
“我自然是会尽力的,可是她不配合我也没办法,虽说上次你给她输了血,但是不进行第二次手术是不行的。”
“炸伤不比木仓伤,麻烦您了。”
“叶先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我一定办好。”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平淡,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凡不过的事:“实在不行就给她来一针吧,别过量就行。”
“这……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您小心点,她可能会抵抗。”
“我知道,叶先生,你还会来看她吗?”
良久,他又喝了口酒,待咽下去之后,缓缓道:“我不会再去了,反正她恨我入骨,不想见到我。”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那样,你这么关心她,给她输血到休克,为什么……”
“徐医生,”他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有些事情您不该问,也不要让她知道。”
“是……叶先生,我再冒昧问一句,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良久,他沉稳地答道:“妹妹。”
……
……
之后的几天,黎韵一直过着跟往常一样平淡的日子,即便是过年,她也没有跟朋友出去吃饭庆祝她刚到临函市,也没有什么朋友,再加上不喜欢热闹了,就每天宅在公寓里,靠点外卖为生,吃了就睡,睡了又吃,跟某种动物一模一样……
本来因为天天吃素已经瘦了几斤的她一下子就胖回来了,这点从以前的衣服小了就可见一斑……
大年初四晚上的时候,陈毅风又造访了,除了买了些零食,还带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给她。
黎韵对礼物不感兴趣,对他左手上的零食比较感兴趣:“你怎么又来了?”
“不欢迎我吗?”
“欢迎欢迎,陈总请进!”她笑盈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吗?你人生地不熟的……”话刚说一半,陈毅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而且是呆若木鸡,“……”
黎韵慢吞吞地挪过来,打着哈哈道:“不好意思啊,今天没打扫,有点乱。”
他看着一地的纸屑、瓜子皮、外卖盒……以及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垃圾,一脸迷茫:“你确定只有今天没打扫?你确定只是有点乱?”
她心虚似的摸了摸鼻尖,嘟囔道:“好吧,昨天也没打扫。”
陈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