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梨:“她分了?”
齐月楠:“当然分了,留着干嘛,过年啊。正好跟驰骋合作到期,分的是干脆果断,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你应该去看着学学,那霸气果断帅呆呆的样子,我反正差点当场跪下,然而我最终没有跪下,是时喻没给我这个机会,在我打算弯膝盖的时候,她给跪了。”
“简言之反射弧过长,原来是强装镇定,分的时候没事儿,刚分完就崩溃。”
“……”
齐月楠瞥了她一眼,正巧看到斐梨无意识呆呆微张着嘴。
“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这就接受不了了?那你得看看进宝哥的那本爱情哲学,里面举的一些例子都挺好的,活灵活现列举恰当,论证的有理有据。”
在斐梨的印象里,她家进宝哥最喜欢写狗血爱情剧,尤其是那种你虐我我虐你,大家一起狗带的那种,什么时候他羽化登仙了竟然还会写哲学?他马哲不都是低空飘过?
“不过大部分是理想化的臆断,我看的过程中三观重组了几次,最后读后感是,作为一名医生,我希望赶明儿你见到易榕修的时候帮着劝劝,这男人有钱有权,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男的,要是男的也不喜欢还能养条狗,进宝哥目前这情况是不幸谁都不爱,还各种毛过敏,他一直这么着下去,保不齐我哪天就能从业界朋友那里听说,他几经转手终于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
斐梨:“……”
薛定谔的选择。
所以易榕修到底在爱情哲学里写了些什么。
侍应生端着那杯型血走了过来,她接过去,透明的雕花玻璃杯里,盛着一团鲜红色的液体。
空气中飘散着微微酒香,斐梨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送到嘴边小抿了一口,恩,正常的樱桃味果汁。
果然店员们都受过专业的培训制度,连她酒精过敏这种事都知道。
斐梨问:“但这事跟李三叔什么关系?”
“哦,这个事儿啊,这事吧重要的不是起因而是经过与结果,比如,事发后某好友从别人那里听说好友的遭遇,一转头就看到欺骗好友的渣男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怒而拔刀,冲向渣男身边的男人。”
?你要表达什么?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李久,一双无声的诉说催促:坦白吧另一双求助似的询问:这跟你三叔有什么关系。
李久:我承受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压力。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时喻这个事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当时手上正好有个类似的案子,男的手头有点小钱,女的挺普通一上班族,中间还牵扯着一个孩子。”
为什么要给我讲盘古开天辟地?
“最后结果挺不好,打完财产官司又打抚养权官司,最后男的是过错方没要孩子,女的分了很少的钱,应该算是净身出户还带着个小孩。”
“俩人从法院里走出来,第二天那男的就再婚了,我当时就挺感慨的。”
感慨人在世上走,哪能不遇见几个渣。
“之后不几天吧,是我二爷爷的生日,办在南山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也喝的挺多,脑子晕晕乎乎的就记得自己中途去了趟厕所的功夫,迷迷糊糊就看见一女的跪在我二叔跟二奶奶跟前,二奶奶那张脸都快青了跟阎王似的,忒吓人。”
“后来饭也没吃成就回了老宅,一转头我三叔身边突然多了个律师,就是陆听。”
“陆听他是个渣男!三叔竟然录用这种渣男,我当时就脑子不清楚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就可能一下上头,临走……”
“临走在李三车上用钢筋混凝土写了大大的渣男二字。”齐月楠好心替难以启齿的人做了如上的补充说明。
斐梨:“……”
孩子你脑子得不清楚成啥样才能在你三叔的爱车上干这事,你这何止脑子不清楚,脑梗死了吧。
……
事件以李久烂醉为因结束,讲述内容多是她三叔多变态。
李佑霖有多变态,斐梨已经从向来与他不对头的敌人那里听说了不少。
李佑霖原来的助理lla因为老婆生产请了两个月陪产假,第三位临时助理受不了总裁事儿逼刚辞职,无人可用的李三叔把她带去公司还债。
于是全世界都知道了李久的三叔李佑霖只喝三十度的开水,文件一定要码得条理有序,女人一定要跟他三米间隔,办公室一点异味都要不得,秘书助理只能穿短袖长裤,短裤裙子直接叉走,虽然李佑霖压根就没有女助理秘书。
结果是李久压根不当一回事,上岗第一天就穿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非主流服饰,奔着离职前去,离职不成故意找事把她叔堵在停车场不让走,事件以她老母亲接到通知赶来把她带走揍得嗷嗷直叫结尾。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感觉我三叔这人最近终于有点人气儿了,以前我要跟他说句话想想那张拉得老长的阎王脸就退却了,那我都不敢靠近。”
朋友,那是因为你三叔恐女严重,而他又是个非常惜命的家伙。
斐梨有意的插嘴:“那挺好的,你看你现在都敢把他堵在地下停车场了,他都没收拾你。”
这说明你胆子肥了翅膀硬了,换种角度也说明他不怕你了。
不对。
她突然回神,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味儿。
“你刚刚说的事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三叔不是去南美了?”
“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李久喝的脑子发胀舌头都捋不直,“他早回来了。”
回,回来了?
斐梨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表情逐渐变得很难看恰好被别人注意到。
“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副表情?”齐月楠托着舵红的脸颊,眯着被灯光闪的流泪的眼睛问。
“没什么。”斐梨心不在焉的回,只是听到同居室友突然归国的消息比较惊讶而已。
实在不怪她会有如此反应,这事后来怎么想怎么离奇,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堂堂海西市地下都市传说里的传奇人物之一,会与她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且这位还就是令表姐易宁若,与一众名媛前仆后继为之发狂的男人全球前五百强企业昆仑的老总,竟被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割韭菜似的收入囊中。
齐月楠又说了些句话,她胡乱的应了几句,要走的时候才注意到不断在裤兜里震动的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的人名时心里咯噔一声。
她迅速站了起来走出包间找了个空无人烟的角落,小心碰到接通键。
“喂?”
听筒里立刻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斐梨反射性的皱眉摸了摸鼻子。
鼻息间透出一个浅浅的恩,缓缓道出一个地址。
故事里各种开始时各种主人公的相遇总是万般浪漫,仿佛空气中漂着的都是浪漫的小粉花。
她呢,只有荒唐紧张与离奇。
小:有两个妹控哥哥是一种什么体验?
斐梨:谢邀闭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