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回 拜公孙妙手仁心(1 / 1)蝶梦北宋 (展昭同人)首页

第十六回拜公孙妙手仁心    金玉娘离开了厢房以后,我才神色凝重地问展昭和公孙策: 「田起元的案子到底  有多棘手?现在玉姐姐走了,你们不必再有所忌讳,直接告诉我吧。」    「情况跟你刚才跟田夫人所说的相差不远。」展昭摇了摇头。 「田起元当众跟  庞昱的护院家丁动手,陈州府衙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扣押在牢中。除非庞昱  点头同意,否则陈州知府忌惮庞家的势力,基本上不可能放人。 包大人虽为皇  上委派之钦差,然而没有充分的理由,陈州知府只怕不会卖他的账。」    我摇了摇头: 「田起元的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庞昱将他囚在大牢中,目的是  要逼金玉娘就范。只要玉姐姐一天不肯从他,田起元便依然有利用价值。只是,  展大哥和公孙先生你们最好跟包大人说一声,要他多给陈州知府一点压力,让州  衙那边不敢胡乱对他用刑。田起元是个文人,我只怕他受不住那些皮肉之苦。   要是他真是承受不了酷刑加身而认罪画了押的话,我们只怕还得要伤脑筋替他翻  案!还有,你们也最好派人盯紧这位田夫人。她的思想单纯,我只怕她会做  出些什么想牺牲自己来救丈夫的傻事,徒为我们添麻烦。」    「小蝶姑娘言之有理。」公孙策点头同意。 「学生会提醒包大人,也会吩咐张  龙赵虎他们多注意点田夫人。」    「张龙赵虎都是男人,女人的心眼儿他们哪里能注意得那么多?」我忍住了翻眼  的冲动。 「你们最好找一个丫环什么的贴身跟着金玉娘,以免她偷溜出去找庞昱,  无论如何不可以让她再落在那小螃蟹的手中!」闷哼。 「要不是你们不让我下  床,这事我大可以自己去做。可是现在我动作大一点都疼,真是气死人!」    「你啊!还是先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吧!」展昭不轻不重地用指头往我的前额一点。  「否则小心公孙先生往你的药汤里再多加点黄连以示惩戒!」    为什么这话我怎听便怎觉得他根本是在幸灾乐祸呢?我瞪了这只腹黑猫一眼,同  时扁了扁嘴: 「展大哥你是很喜欢看到我每次喝药的时候,脸都皱到了一起的难  看样子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小心我到时候把你藏起来的蜜饯全吃了!  然后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公孙先生要用黄连治你而你再没有蜜饯吃之时,教你  后悔!」不过,要是展昭得吃药的话,岂不是代表他又受伤中毒了?想到此处,  我心中挺不是滋味的,于是又加了一句: 「不过这样也好,没蜜饯吃了,你  不想吃苦药的话便得多注意自己一点,莫要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听你教训了展某半天,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受伤的不是你。」展昭一副没好气的  样子,可是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溢着暖色,看来是为我关心他镇日价受伤而有点  感动。     发觉话题已经扯到太平洋对岸去了的我在此时正容道: 「我们要对付庞昱,金玉  娘和田起元都是最关键的证人。所以,我们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出事。」顿了一  顿,又道: 「不过,要让安乐侯乖乖地走上龙头铡,我们还有很多方法。 包  大人这次来陈州查赈,奉的是皇上的旨意,打的是「代天巡狩」的旗号。他来  查赈,却同时也是替皇上来陈州察看民情的钦差。既然要察看民情,那么自然  不可以不管管这陈州近日来的冤案,看看这地方到底是如何给那小庞贼整惨了!」  交叉起双臂。 「现在本姑娘要告庞昱,金玉娘和田起元也要告庞昱,冷孤独  要是不再钻牛角尖了浪子回头的话,也可以让他来帮忙指证庞昱教唆他人行刺钦差。」  瞥了他们两人各一眼,并在从这两名开封府自包拯以下一文一武最重要的两个人  物的神情上,猜到他们已经明白我的计策后满意地微微一笑。 「你道如果我们这  么多人忽然一起到钦差大人前状告庞昱,那些过去一段日子以来已经被安乐侯欺负  惨了的老百姓会有什么反应?」    公孙策捻须微笑道:「陈州适逢旱灾,老百姓民不聊生。圣上体恤民情,故派  遣庞昱前来放赈以解民困。可是庞昱既为安乐侯,却不知天恩,竟胆大包天将  皇上所放赈银私吞供其自己享乐之用,此举早已激起民愤。只是庞家势力太大,  连陈州知府也不敢管他,由得他继续胡作非为。老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却  是有冤无路诉。要是包大人此时公然接下小蝶姑娘和田氏夫妇的状子,无疑是告  诉了老白姓,他们是时候站出来为自己争回一个公道。」    果然不愧是开封府的智囊,一点就通!跟聪明人说话还真是痛快!    我点了点头: 「倘若状告安乐侯的只得我一人,又或者只有田起元夫妇,庞昱  只要随便往他的手下里面找一名出来顶罪,甚至乎只要对所有罪名都矢口否认,  以他的身份和庞家的势力,就算上到了公堂,包大人一时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可是,当原告的数目太多,庞昱他究竟可以把自家的人推几个出来替他把罪名揽  下?更重要的是,以这小庞贼的为人,会去当他的手下替他助纣为虐的人也肯  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庞昱真的在公堂上把自己府里一人一个一个地推出去  送死,这些贪生怕死之辈不消一会便会倒戈相向。到了最后,所有的矛头都会  指向庞昱。到时候铁证如山,轮不到这小螃蟹不上龙头铡!」    「小蝶姑娘果然好计谋!」听得不住点头的公孙策赞道。    「公孙先生过奖了。」我跟这名此刻两眸中闪着睿智光芒的开封府主簿大人会心  一笑。 「其实这些先生应该早已想到,小蝶只不过是早先生一步说了出来而已。」    公孙策闻言眼内的笑意更盛了: 「小蝶姑娘聪明过人,又可曾猜到学生接下来会  建议大人如何做?」    唉呀!这公孙竹子居然考我来着?我眼珠子一转,然后嘻嘻一笑: 「接下来?  可是接下来可没我的事啊!」    显然是认为我答对了的公孙策笑而不语,反而是展昭没有立刻想得明白我的话中含  意: 「没你的事?你对庞昱几乎已经是撒下了天罗地网,就只等他乖乖地跳进  网里受死,怎会没你的事?」    「真的没我的事嘛!」我两手一摊。 「接下来,包大人要命人往陈州的主要县  城到处广贴皇谤告示,让老百姓知道包青天已经到了,并且要大接状子,举凡有  冤情的人,管你是平民百姓布衣乞丐还是有头有面的大户人家,只要是有冤屈的  也可以尽管到来击鼓鸣冤。与此同时,开封府中上下还要开粮仓放赈粮以解民困,  以救正在捱穷抵饿的老百姓於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接下来你们可以说是有得  忙了!不过这些事情嘛,都一概跟我这有伤在身得被迫卧病在床的人无关。因  此,本姑娘决定好好把握这个空档把身上的伤养好,然后静待庞昱被你们抓上公  堂的那一天好在堂上指证他!」    「小蝶姑娘冰雪聪明,且智计过人,若然生作男儿身,定当是将相之才,前途  不可限量!」公孙策赞许地笑道。    「为什么生作女儿家就永没出头之日?」一向信奉男女平等的我闻言不假思索地  冲口而出。可是,话才出口,我才记起了自己此刻身处的到底是什么时代,不  禁一阵泄气。为什么古代的女人都这么不争气呢?在北宋这种封建社会中生为  女子,她们的人生不外就是嫁个好郎君,从此当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永远  站在男人的背后,一辈子注定默默无闻。这还是属于运气好一点的。倘若运气  不好,嫁了一个不中用的,又或者是不疼自己的丈夫,那么这个女人的后半辈子  便注定了是悲剧。     「哦?原来小蝶姑娘还胸怀大志,有着远大的理想抱负?学生倒愿闻其详。」  公孙策扬眉。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有又如何,没又如何?我在这世上已经无亲无故。无  论我往后的路途是光彩璀璨也好,落魄潦倒也罢,亦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别说  是将来了,就算只是此案了结后我到底要作何打算尚未可知,如何还敢空谈什么  志向与理想?」    「展大哥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庞昱一案审结了以后你可以随我们一道回开封的吗?  小蝶这么快便忘了?」展昭柔声安慰我。    「可是到了开封以后又如何?」我反问他。 「我总不能一辈子在开封府白吃白  住的!还是展大哥打算到了开封以后便去找一户好人家什么的,就这样将我嫁出  去算了?」    展昭听了我的话,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反驳,可是一旁的公孙策却在此时一手  按住了了他的肩头,并且抢先一步发问: 「如果可以让小蝶姑娘选择的话,你  会打算在开封干什么?比如说是学上一门什么手艺,又或者是以什么营生?」    我想了一想,这才答道: 「学医!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试试当一名悬壶济世  的大夫!」不过,在这古代似乎还是没有女大夫…这是什么鬼时代嘛?当女人  不是人!想到此处,我有点颓然。「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小蝶在痴心妄想而已…」    公孙策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 「难得小蝶姑娘有此宏志!公孙策不才,对医术  亦稍有涉猎。若然小蝶姑娘不嫌弃的话,可愿意拜公孙策为师?」    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又或者是来到宋朝后需要适应的事情太多,  我压力太大并且因此得了思觉失调,甚至乎是妄想症加幻听。 拜…拜公孙策为师?  我不是在做梦吧?    「公孙先生,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我瞪圆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学生又岂会那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怎样?小蝶姑娘可愿意认我这个师父?」  公孙策期许地看着我。    「当然愿意!徒儿…哎呀!」事情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发展,让我不禁有点惊喜  忘形,只道立即就要起来行上拜师礼。可是,我小腹刀伤尚未愈合的身子根本  不适宜作出如此大的动作,一不小心便牵动了伤口,痛得我立时倒回床上喘气。    「小蝶,你就给展大哥安分一点,好好的躺着别再乱动了。你这拜师之礼嘛,  等你身子复原后再行不迟!」展昭连忙道。     「展护卫说得不错,小蝶你还有伤在身,那些仪式的问题实在不必急在一时。」  公孙策也道。    「是小蝶兴奋得糊涂了。」好容易才把新一轮的疼痛感压了下去的我冷静下来道。  「师父,你这杯拜师茶我就先欠着,待我康复了以后再喝如何?」    「你这丫头还是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吧!」公孙策没好气地道。 「为师可不想自己  的徒弟得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虚弱得什么也学不成!」    「徒儿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