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都城。
十三万大军出征了,清晨的阳光刚刚照射大地,出征的十三万大军已经全数集结于都城之外,黑压压的人潮仿佛一个海洋,一眼看不到头。
与往常不同,司徒云鹏没有乘坐他的白马,他很随意的骑在一匹战马上,战马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不过是司徒云鹏随意挑选的一匹战马,他身上穿着锁子甲,很普通的制式,一身普通黑色衣服罩在外面,他腰间挎着一柄剑,一把普通制式的长剑。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一身显眼装扮的司徒云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稳沉静,不事张扬的司徒云鹏,他对着身边的副将微微点头,对副将和煦的低声道,“我们出发吧,一路上不要过于急着赶路,多让兵士们休息,尤其是初次进入军中的新兵,要由老兵带着,不要让他们过于紧张。”
副将点头,随即将司徒云鹏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很快沉郁苍凉的军号声响起,十三万大军开始启动。
首先行进的是重甲兵,他们一身重甲,腰间别着短刀,缓缓的向前进发跟在重甲兵身后的是骑兵部队,骑兵部队全部装备制式的短斧,一身轻甲,驱赶着战马缓缓的跟在重甲兵后面在骑兵队伍身后,是弓箭手队伍,弓箭手身上挎着弓,腰间别着箭囊,背后背着长刀在弓箭手身后,是步兵部队,他们兵刃很杂,大部分是长刀和长矛,一身轻甲在步兵后面,是辎重车队,车队一共有五百辆辎重车,上面满满装着粮食和军服等物资。
此次司徒云鹏特别重视辎重的运输,他几次视察军中物资运送情况,亲自查看辎重车辆状况,并安排了五千兵士守卫辎重车,可谓重视异常,他真的不希望辎重供应出现问题。
司徒云鹏没有跟在骑兵队伍中,他在重甲兵队伍中行进,走了一段路程,副将走到司徒云鹏身边,低声对司徒云鹏道:“将军大人,您当初的军队叫做飞虎军,此次我们出征,我们的队伍应该叫做什么名字,我觉的叫做飞虎军也很好,正好可以震慑魏国敌军。”
司徒云鹏平静的微笑,“你认为魏国战神冯初为会在乎齐国的军队叫做什么名字吗?飞虎军当初也不过是虚名而已,军队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将魏国军队击垮,让对方失去斗志,其他的都是浮云。”
司徒云鹏接着对副将道,“刘青云刘将军的队伍出征了吗?”
司徒云鹏的副将道:“出发了,我们出征一盏茶时间之后,刘将军就离开军营出征了,他们一共带领三万军士。”
司徒云鹏点头,“此次他们作为我们的策应队伍,尽量不要与刘将军的队伍发生冲突,避免内部矛盾,但是你要派人时时观察刘将军部队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要向我禀报。他们的军队部署和策应活动要重点掌握。”
副将点头,“我知道了,将军大人。”
齐国,都城,王宫。
齐国王上看着司徒云鹏军队出征的方向,他银白色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齐王眼中冒着精光,神情分外的严肃。
齐王听着沉郁苍凉的军号声,神情变得沉郁,他低声对跪在身边的黑衣人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何选择这种悲伤的声音作为军号声吗?”
齐王身边跪着的黑衣人低声答道:“这属下还真是不知道。”
齐王背负着双手道:“因为每次出征,都是一场血与火的洗礼,大战的喧闹之后,是妻子失去了丈夫,是父母失去了儿子,是孩子失去了父亲,是家破人亡,是妻离子散,是不停的思念和悲伤,战争究其实质,不是获得了多少的财富和土地,实际上是一个悲伤的行程,是难以忘却的伤痛。”
齐王遥遥的望着军号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很多人都认为我嗜血,喜欢觊觎魏国的土地,不惜千万颗人头落地,可是谁又能知道,我们齐国也有隐忧,我们身边靠着强大的楚国,如果我们齐国不思进取,楚国迟早要吞并我们,这几年楚国的发展势头让我寝食难安,我敢保证,如果齐国维持现状,不出三年楚国的铁蹄将踏破齐国都城,齐国将不复存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进攻魏国,凡是有一点办法,我也不希望与魏国刀兵相见。”
齐王仰天长长叹了口气,“楚国发展的太快了,快的让人心悸,让人害怕,让人寝食难安!楚国强悍的兵阵让人头痛,楚国凶狠的铁弓让人恐惧,楚国强悍的作风让人敬佩,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齐国只能不停的增强自身的力量,没有力量,我们就成为了楚国口中的食物!”
顿了一下,齐王转头看着黑衣人道,“听说魏国王上是一个风流公子,他年纪不大,却潇洒俊秀,是这样吗?”
黑衣人低首道:“我们派出的细作反馈过情报,魏国王上年轻且长相英俊,喜欢穿一身书生衣着,显得风流倜傥,卓尔不群。”
“长相英俊、卓尔不群。”齐王微微点头,他低声叹息一声道:“应该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不过老朽只能用你的项上的人头祭旗了,谁让你是魏国王上呢!没有办法,这就是命啊,我们只能成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齐王转身,他看着黑衣人道:“传达我的旨意,所有亲卫,除了留有一百名在都城,其他人等,全部给我分赴魏国,每当攻打一座城池,都要随时监督军士作战情况,发现有徇私枉法,大肆掠夺,贪墨钱财,违抗军令者,当即给我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