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觉得张旖一定是常年在宫里待着,时间久了脑子都开始不好使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一点不知道,纳妃这种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可能的事,她还真就能冠冕堂皇的说出,真当做一回事了。
林渊面上还是笑着:“母后有所不知,我与贵妃二人情投意合,恐难以装下别人。”
张旖不愧是在宫里混得久,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林渊这点想法在她看来难登大雅之堂,不入流,身为皇帝,当为国之根本开枝散叶,这事不信皇帝不知。
如果说先前张旖对皇帝纳不纳妃这事持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事不关己,这天下怎么的风雨摇曳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关心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如果一旦威胁到她本身的根本,那一切便另当别论。
至少原先她是没这个想法的,直到看到了秦瑛。
她从秦瑛身上看到了不可能,不可能存在她身上的东西,她永远得不到的东西秦瑛她都有,昔日她从一个默默无名的贵人一路路爬到了太后这一地位,而秦瑛她什么都没有,光凭家世就上了贵妃之位。
张旖感到了明显的憎恶,还有威胁。
她要磨掉秦瑛的爪牙,割掉她伸出的触手,削弱她的权力,还有凤印,那个自己从未拥有过的至高无上。
张颖的脸上出现了平淡的笑容:“皇帝何不看看那人再做决定?”
还没等林渊拒绝,她就招了招手示意门口的人进来,罗清漪换上了宫服,在外一直听着林渊的拒绝,心里一沉,低着头在传召下到了跟前。
却不敢抬眼与林渊对视,刚巧林渊也没那个看她的想法。
罗清漪头也不抬,林渊则别过一边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