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印在脑中。
芸娘二话没说,离开了秦瑛的视线向着黑夜深处去。
半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跟随芸娘出现在了家中,他只看了一眼,神色略有迟钝,只那么一瞬,很快恢复往常:“这位姑娘,不知这位公子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刀。”
这位芸娘口中的“成老爹”在听到秦瑛的回答后,很快开始了他的诊治。芸娘在一旁给他打着下手,直至林渊面上的面具,她指了指示意秦瑛。
秦瑛看了看他,趁人之危可不是什么好的君子之态,既然他选择了以面具示人,便有他的道理,自己还是莫要戳人隐私才好,随即摇了摇头只专心胸膛的伤处。
成老爹先是扎针封住周围的穴位,从内止血,也为下面的救治提供了基础。杵臼里深绿的草药化成了浓汁被涂在砂纸上抚在林渊伤口处,最后用纱布一圈圈缠绕他的整个胸膛,才算完事。
又开了一些方子叮嘱芸娘先去煮一碗给这位公子服下。
完成了这一套,才算松了口气:“姑娘不用担心,伤口虽深,好在这位公子懂得一些医术,偏了几寸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没有什么大碍。”
秦瑛:“那他几时可以醒来?”
成老爹:“医术医的是病,至于醒不醒来全看公子意志的坚定了。我已煎了活血化瘀调养生息的药,马上就劳姑娘帮他服下了。”
秦瑛谢过成老爹,他把那只自己给的玉镯再次放到了空无一物的桌边:“本也没什么才能,姑娘抬爱了。”说罢,托起药箱转身离开,关门时,瞥了床榻上面如死灰的林渊一眼。
秦瑛舒了口气,贺清延受罪自己替他顶罚,这人要寻死,偏生拉着她一起,本在夜都是有正事,谁能想到这么些和自己不沾边的事。
她试了试林渊的脉搏,气息平稳,那位老者说的没错,时间的问题了。
芸娘指尖端着碗,热气腾腾弥散草药味的碗端到床边,秦瑛瞧着她被烫的不住搓手的窘态,嗤笑:“没盘子吗,可把自己累着不是?”
芸娘并不在意耸了下肩,指了指草药。
秦瑛舀起一勺吹散热气,等到适宜时喂入林渊的口中。
可谁知林渊不买账,统统吐了出来根本就是白喂,浪费。
她想到了个好主意,秦瑛眼神瞄着芸娘,她让芸娘托起林渊的脑袋,自己捏住林渊的鼻子,气流不通,林渊张开了嘴。
只见说是迟那时快,秦瑛眼疾手快把一勺药灌入口中,然后又迅速的闭合,致使药水成功进入体内。
秦瑛就靠着这种方法三三两两最终把一碗草药全部喂给了林渊。
擦拭完毕,秦瑛让芸娘先去休息,自己守着就好。毕竟这事和她也没关心,给个屋歇脚就算最大的恩赐了,也不能奢求太多。
夜半,秦瑛拄着手肘意识昏昏沉沉,眼皮打架眯了眼。
林渊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