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着林渊，克谢，渺一真，还有咫尺的离墨。

离墨大喘粗气，不愿相信，他望向林渊的眼神视死如归：“公子不要。”说话间，手已经抬起握住了刀柄。

林渊只冲他一笑，这笑里包含了他的无碍还有互相给予的信任，随后拨开了他的手。

林渊将刀鞘朝向自己，深深的刺进自己的胸膛，眉头紧皱，牙齿紧咬，似要咬碎一般用着力忍者从胸口弥散开的疼痛。

克谢在上从头到尾注视着他，直到最后利刃刺心，在他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那样的天不怕地不怕。

林渊捂住不断往外涓涓冒血的伤处，从齿缝间挤出：“现在你满意了吗？”

克谢不得不承认，这次他输了。乱世之下，人微言轻，人命视为草芥，大抵不过如此，他望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就像看着年少意气风发的自己。

众人也都被林渊震慑，呆若木鸡定在原地。

离墨扶着林渊因失血而渐渐发冷的身子，关怀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大地晃动的声音。众人从惊觉中惊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懵。

外面的人伏在克谢耳边窃窃私语些什么，克谢听后神色大变，神色凝重出去了，众人也径直跟着他一起离去。

离墨扶着坐倒的林渊，将袖间的帕子按在林渊的伤口处：“外面的事公子觉得会是什么？”

林渊艰难的贴在地面，细听了一下来势汹汹的马蹄声：“应该是陈珏来了。”

“马蹄声很有规律，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现下出现在夜都有这么大规模的兵除了各路土匪只有陈珏了，土匪杂乱无章定然不是。”

离墨若有所思听着他的言论。

林渊：“你且去外面和他有个照应，不至于在此受了克谢的圈套迷路。”

他望向渺一真，不言而喻。

离墨脚刚要踏出，林渊抓住了他的手：“别忘了秦瑛。”

离墨握住了他伸来的手，轻拍了两下。

所有人都已离去，只剩下林渊一人，胸口还在不断向外冒血，他感到了意识的消散，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意识弥留之际，林渊最终不敌伤痛重重地倒了下去，半睁着眼，他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正向着自己走来。

林渊扯出一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