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懂来,学点本事呗,等男人回来的时候,也好把人家收拾舒坦了,省得他们在外头打野。”姚桂花说得两眼直放光。
王香草鄙夷地“切”了一声,没再说话。
“王香草,你到底把那些碟片给弄哪儿去了?可别弄丢了,真的,男人拿着当宝贝似的,从大城市里偷偷买回来的呢。”姚桂花很认真地说。
“你放心吧,我给你藏好了,丢不了。等你男人回来后再还给你,省得你拿回去看了难受,再去招惹是非。”
“哎,王香草,今天闲得怪无聊,拿出来咱们看一会儿吧,过过眼瘾。”姚桂花涎着脸说。
王香草扭过脸,白她一眼,说:“骚货,就不让你看,别人家跑了那么多的路,怪累的,再看那些东西,那不是活受罪吗?你就老老实实看会儿电视,睡觉吧,别想三想四的了。”
姚桂花佯装生气地说:“浪啊你,男人不在家,看看有啥?跟我装个屁正经啊!”
王香草没听到一般,呆着脸,眼神渐渐飘忽起来。
姚桂花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无聊地看起了电视。
再转过脸看时,见王香草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便关了电视,无声无息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简单弄了点吃的,吃过后,王香草就问姚桂花:“你在这儿还是回家?”
“咋了?赶我走呀?”姚桂花瞪着眼睛问。
“赶你干嘛?雇个看门的还得花钱呢!我去看看麦子,你呢?”
“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我去看麦子你跟着干嘛?腿就那么不值钱呀?”
姚桂花想了想,说:“那我回去吧,呆在你家里就像坐大牢。”
王香草拉下脸来,呵斥一声:“破嘴,你家才是大牢呢!”边说边抬脚朝外走去。
姚桂花抿嘴笑着,抬手打理了一下头发,跟在王香草后头出了门。
王香草家一共才两块麦田,她先去后洼的小地块看了看,见麦子确实旱得不轻,叶稍都黄了,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再弯腰蹲下来,伸手扒了扒麦田里的土,哪里还扒得动呀,硬得就跟石头一般。
这眼看着到了麦子都已经拔节了,这时候再缺了水,那可就别指望抽穗了,抽不了穗,那收成个屁啊!
王香草心里焦急起来,起身朝四下里望了望,见东南角的大口井旁有人正在用水泵抽水浇地,就抬脚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是“小能人”高明堂。
说这个高明堂是个小能人,村里男女老少真就没几个不服气的。
他从来没跑出去打过工,在镇上租了一个门面房,开了一个洗头店,也不知道从哪儿讨来了几个妖里妖气的外地女人帮他打理生意,根本用不着自己插手去干啥,只是偶尔去看一眼,数数钱就行了。
生意照样做得红红火火,钞票大把大把地往腰包里赚,看上去很容易,也很轻巧,据说年收入都超过十好几万了,不服人家就是不行,搞得很多村里人都出了毛病,有眼睛充血的有腰杆子塌了点也有喘气不顺畅的……
见王香草奔着自己走过来,高明堂扔掉手中的烟,站了起来,礼貌地打一声招呼:“王香草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