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陆小姐让我拔的,她说我老公这么多年都没醒,应该没什么希望了,跟我商量让我拔管,我也觉得再继续耗下去没什么用,所以也就同意了。”
女人的声音依旧发着颤,虽然说了实话,却又刻意隐瞒了陆潇,愿意给自己一大笔钱的事情。
虽说她吓得够呛,可是也能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不简单,不想把自己卷进去,所以对那笔钱只字不提。
薄津臣听着垂眸许久,脸上青黑不定,眼里寒意深沉,心头却已经有了定论。
“薄总,您看?”
助理见薄津臣冷着脸许久不言语,女人又吓得够呛,一直在不停地发抖,便忍不住问道。
“拖走。”
薄津臣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助理闻言连忙动作,扯着陈发老婆的胳膊,便将人拽了出去。
“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说,还有不要到处乱跑,我们老板很有可能会再找你。”
助理跟在薄津臣身边很多年,对他的习性脾气颇为了解,所以刚一走出门,就又叮嘱了女人几句。
“好……好您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
女人在里头吓得够呛,差点就要尿裤子了,哪里还敢说别的,只能连声答应,说着便逃也似的跑了,腿肚子却又有些发软。
而房间里的薄津臣脸色依旧阴沉着,没有半分变化,心里却越发笃定陆潇就是罪魁祸首。
“砰……”
高脚杯被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杯底应声而碎,而这一眨眼的功夫,薄津臣就已经起身走到了门边。
陆潇那个蛇蝎心肠的农妇害得她跟苏醒醒错过了这么多年,当然不能便宜了她。
“津臣你怎么来了?是来邀请我去参加酒会的吗?这么忙干嘛还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陆家别墅的大厅里,陆潇刚睡完美容觉起来身上还裹着睡袍,你下楼刚一抬头就看见了薄津臣,眼里瞬间绽出一丝惊喜,笑着问道。
过几天就是薄家一年一度的家族宴会,到时候薄家所有的人都会到场,因为薄家家族庞大分支又多,所以说是家族宴会,其实就是一场商业酒会。
跟别的酒会一样,每个人都得带舞伴儿,因为陆潇往年一直舔着脸往上贴,薄津臣也懒得理会,所以她才能一直占着舞伴的名头。
今天也不知道是睡昏头了还是怎么着,竟然以为薄津臣会亲自来邀请她。
“呵,你想的还真够远的。”
薄津臣只觉得陆潇简直无可救药,绷着脸冷哼了一声,张口便嘲讽道。
“那……你来做什么?”
陆潇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住,神色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发作。
“当年那场车祸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薄津臣抬起头冷冷地扫了陆潇一眼,直截了当地开口质问,眼里话里都满是冷漠,甚至隐隐充斥着凶狠。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陆潇没想到薄津臣这么快就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心里头猛地一惊,接着便又皱起眉头开始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