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傅远之的小身板,似乎在比划他能穿什么风格,“你这种屁股翘的就得穿丁字裤,最好再加个毛茸茸的兔尾巴,光着身子一颠一颠的保准alpha流鼻血。你要是喜欢,我这就有,要不你穿上试试?”
卡尔说着,大有给他找出来让傅远之穿上的意思。
吓得傅远之连忙后退,摆手不要。
“不了不了,我还是个孩子。”
成年人的世界太刺激了,不适合他。
傅远之极力劝阻,才让卡尔打消念头。
见后者关上衣柜,他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为了防止卡尔再提奇奇怪怪的建议,他抱着小箱子坐在窗边的桌前,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箱子很小,打开里面只放了一本本子,还有一个更小的盒子。
他拿起本子,还是个牛皮本,边角磨损得厉害,搭扣也半脱不脱的,旧得厉害了。
卡尔擦了头发也不吹吹,直接一屁股坐下,点起一支烟,“这本子我没看过,你放心。”
“嗯,我相信你。”少年点点头,回答得认真。
卡尔最受不了这一副信任的模样,只能自认倒霉,抖了抖肩膀,走到窗户边看向窗外。
里面的纸张更加破旧,甚至还有些地方晕染出深浅不一的黑斑。
“星际1316年,我身上好疼,我的腿好像没知觉了,他们……他们用棍子打我。”
“星际1318年年,今天好冷,外面下了雪,他们没有给我衣服和被子,不知道我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星际1319年,我竟然撑过来了,这就是他们说的祸害遗千年?我不太明白这个意思。”
“星际1320年,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我没有母亲,我以为戴安娜夫人是我的母亲,可是当我喊她为母亲时,她说受到了冒犯,并且狠狠羞辱了我一顿,还说我的母亲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下等人,只配在臭水沟里待着。我想要同他们争论,却被赶了出来,我为什么没有母亲?她在哪里呢?”
傅远之抬起晦涩的眼睛,那个年纪少爷才只有八九岁吧,八九岁的年纪他却是被带进了深山修行,可是少爷却经历了这么多。
他对上卡尔的视线,说道:“你知道少……我的母亲吗?”
卡尔正在涂指甲油,他涂上鲜艳的红色,吹了吹让它们烘干,语气漫不经心:“知道点,你的母亲怎么说呢……是一个成功上位的情人。”
他尽量说得委婉,可是从他那一张嘴说出来就莫名带了股讽刺的意味,尽管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你的母亲是个来自偏远星球的平民,认识你父亲成为他许多情人中的一个,后来怀了孕,也就是你,克莱克不允许他的血统流出,在上一任伯爵的示意下两人很快就结了婚。可是没过多久,府里就传出夫人偷情仆人,克莱克震怒,但念在她还怀了孩子的份上,等到把你生下来就想要杀了她,但是她却难产生完你之后离世。”
卡尔说得尽量客观,可是任谁都能察觉始其中的猫腻。
“那她……葬在哪?”傅远之的眸子翻滚出奇异的色彩,在垂着的眼睑下波涛汹涌。
卡尔唏嘘:“克莱克说她死了以后肯定会想念故乡,所以把骨灰送了回去,埋在沙漠里。”
“活着的时候不说想念,死了还要这么折腾人,不过是为了给后来的戴安娜母子腾地方罢了。”
“he tui!渣男!”他越说越气,素净的小脸泛起一片潮红,反倒比化妆打的腮红更加红润几分。
卡尔怒得劈了一个指甲,正心疼的补救,忽然听到吵闹心思一乱直接划歪了。
艹!
他瞪眼看那个涂歪的指甲,眼皮子突突跳,气得掀了桌子,气冲冲地往窗户走。
“他娘的是哪个傻逼……”
他的声音忽然消了,整个人站在窗户前不动。
“怎么了?”傅远之沉着脸抬头道。
他这一问,卡尔跳了起来,“艹艹艹,是你那个疯批弟弟!”
傅远之目色一沉,直起身子看。
楼下围了一群人,把两个人团团围住,被围住的一个就是依芙,而另外一个却是排行榜第二的加西亚王子。
下面人声鼎沸,两人的粉色泡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见,似乎是成了事儿,依芙这会儿还挽着加西亚王子的臂弯。
卡尔牙咬切齿:“加西亚王子长的又帅又有钱,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依芙这条狗呢!”
傅远之挑剔地扫视,觉得真人比图片还差一点,不像阿瑞斯,真人比照片还帅,比例还贼棒。
他评价:“也就一般般吧,还没阿瑞斯帅。”
卡尔痛心疾首:“可是他是国王唯一一个儿子,将来的皇位一定是他的,整个国家的财产都是他的!”
那又怎么样,阿瑞斯还是人民推崇的唯一“战神”呢,一人投一星币绝对比皇室有钱。
所以他说:“还行吧,比阿瑞斯差了点。”
卡尔捶胸顿足:“可是他还大!”
傅远之掷地有声:“阿瑞斯的比他还大!”
每晚给祖师爷的三根粗香可不是白烧的!
卡尔猛地转头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们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