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宋就把纤绳的一头递给浴池里胖子，说：“你抓紧了，和军威两个人较劲！”军威立刻就明白了，老宋是要自己的动作逼真些，于是乎，就将绳子拉紧了。

心想，这个大胖子，起码有二百斤，就咬紧牙关，使劲地用力一拉，没有想到，这一下子，大胖子就喊叫起来，“慢慢来，干什么这么着急？”

军威一看，自己的力量太猛了，大胖子一下子从浴池的那一边被自己拽到了这一边。

“哈哈……”这一猛然的动作，将孙老师逗乐了，他连忙告诉军威：“你是高中生，没有学过物理学么，人在水里的重量会减轻的。你用不着发蛮力的。”

这一回，军威就知道要悠着劲儿来了。他待大胖子准备好，就低下身子，做出吃力的样子，果然不出所料，这一下都满意了，孙老师支好了摄像机，老宋就喊了“开始！”

开始之后，军威就注意老宋的导演动作，他的手势往上示意，军威就仰起头来他的手平指，他就遥望前方。浴池的地面是瓷砖铺的，有点儿打滑。

军威既要做出吃力的神情又要防止自己脚下滑倒。身上累，心里更累，从浴池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军威好像是费了毕生的力气，一个来回走下，他觉得身子几乎要虚脱了一般。

好像是不折腾人不够本似的。一遍觉得还有瑕疵，老宋就让军威再来一遍，反反复复，几乎已经八九次了。孙老师提醒他：“还要拍几个特写呢！”

老宋这才想起了拍摄的计划，就停止了折腾，说：“抓紧吧……”

孙老师得了令，就将摄像机镜头对准了军威的面部，抓拍着他瞬间即逝的表情。

不时的提醒他：“这儿笑一笑”，“这儿可以抒情些”，“这儿要做出思念恋人的样子”，“这儿，嘴巴往上扬一扬，牛气一点儿”。

一直把军威折腾得迷迷糊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才满意的收起来摄像机，说：“好了，我该采的镜头都采了，回去再加工制作吧！”

“剩下的事情，就仰仗你了！”老宋与孙老师握手告别，随后就和军威穿好了衣服。出了浴池的门，见老邵的小车还在门口台阶下等待，老宋让老邵先送孙老师几个人回去。

在等车回来的工夫，老宋与军威聊起了天儿：

“军威，知道孙老师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吗？”老宋问。

“是中学教师吧？”见老宋称呼他们为“老师”，军威就想当然地把教师的职业与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不是。”没想到老宋却摇摇头，说：“他们都是北广毕业的，回来后先是在市电视台工作，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辞职下海，开办了文化公司。

“嗯，别看他们脱离了体制，活得比在体制内还滋润。现在，几个人的手里，少说也有几百万！”

“哦！”一听这数字，军威的脑袋瓜子一下子懵了。懵的原因，不是这几百万的数字，而是老宋这么个部队俱乐部的尉官，看上去邋邋遢遢，很不起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