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长听了也是点头,道家的六通也早已失传,想来也是这个缘故,天道循坏,阴阳相隔,阳人何必去扰阴人,这也是天道常理,我不过稍窥天机就已经双眼失明,小陈你以后也要慎用天眼啊。
慧园听了云道长的话也是有些感悟,他研修佛理多年,这自己是太执着了,这原本一梦有天眼已经是机缘巧合,再强求就不一定是好事了,否极泰来,物极必反,这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双手合十对云道长一颔首阿弥陀佛,这事是我着相了,听道长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啊,云道长,谢谢了。
云道长也是忙推辞慧园住持谦虚了,这也是住持身在山中不知景,而小道不过是山外之人,胡言乱语了几句,这还是住持聪慧自悟,小道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呵呵呵。
二人说话打着机锋,毛医师还能稍微懂点,陈诺是完全不懂,但看两人脸色倒是相谈甚欢,给二人续上茶水,就问慧园住持,你是做了什么梦?就有天眼了。
慧园现在也已经放下心结,就谈起自己的梦境,那大概是一年前吧,我中午在禅房休息,梦里我好像回到了老家,还见到了从没见过的爷爷奶奶,就是爷爷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我就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了,醒来后我就感觉这额头多了点什么东西,但感应一下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就知道这是天眼了。
云道长听了慧园的梦,这在梦里和已故旧人相触其实是不祥之兆,却是因祸得福有了天眼,这也是怪异。云道长也是在推算。
毛医师就问慧园的身世,慧园也如实告知我是出生在东运市,出家前叫徐樑,我没见过我父亲,但有一个弟弟,在我七岁那年,东华寺的方丈在街上偶遇我们母子,见我有慧根就劝说我母亲让我出家,而我母亲那时怀着身孕,家境困难,所以我就随着师父去了东华寺出家,从此就和家里断了联系。
陈诺又问那住持你没见过自己爷爷奶奶,怎么知道这是你的爷爷奶奶?
慧园喝了口茶,这也是我不久前才知道的,我出家时才七岁,哪会记事,其实母亲一直住在东运市,只是年迈又不便打扰我修行,一直等我师父圆寂我成了东华寺住持才让弟弟和我联系,只是我已是出家人,六根清净,实在不便再来往,所以我就见过母亲一次,也是那一次她给我看了爷爷奶奶的照片,说是以后要把爷爷的骨灰供奉在东华寺。
毛医师在听了慧园的身世后突然问那创科公司的徐栋是你弟弟?因为刚才听慧园说他出家前叫徐樑,而东华寺又是创科公司出巨资修建的,毛医师一直对这个徐栋感到好奇,现在听起来一个徐樑,一个徐栋,合起来正是栋梁之才的意思,所以就问了。
不错,正是我的俗家弟弟,他从美国学成回来后就在东运市办了公司,也是他捐了巨资盖起了现在的东华寺,毛道友认识他?慧园并不知道朱董和徐栋的竞争关系,还以为是认识自己弟弟所以就问老医师。
还是云道长接了话,不是,我这位师弟并不认识舍弟,只是我的孙子喜欢些新鲜玩意和我们聊起过他的公司,还买过不少电器,所以才有这么一问。这朱董是云道长的记名弟子,而徐栋是慧园的亲弟弟,这也没必要为了他们的商业竞争而让佛,道两家有了芥蒂。
好在慧园也没就这话题深究,陈诺就随口说了句,其实这开天眼也是机缘巧合,像我没开天眼前颠沛流离,穷困潦倒,这开了天眼才运势好转,好像这也是定数,看来这是住持的爷爷特意点化自己孙子,也是幸事啊。
慧园听了也是心情大好,是啊,听说我祖上还是大户人家,这也大概是行善积德,种下善因却没想到是我得了善果,都是造化啊,呵呵呵,等以后我爷爷王兆龙的骨灰安置,再好好的超度一番,也算了却了一段因果。
而王兆龙的名字一出来,陈诺和毛医师还有云道长听了都有点耳熟,毛医师朝陈诺看了眼,陈诺也是满脸疑惑。
看三人的面色,慧园就问三位道友知道我爷爷王兆龙?
陈诺摇摇头,毛医师和云道长也是一脸疑惑,云道长就说就是听这名字耳熟,但又想不起来了,也可能是有朋友名字相似,记差了。
慧园又补充听我母亲说,爷爷奶奶一直生活在美国,想来是道长记差了,呵呵呵。
陈诺三人一听对方是住在美国的,也就不再仔细回忆了,这隔开了十万八千里,哪能和他们有因果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