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有人警告前面说话的人道:“别瞎说,被人听到制裁你一个造谣生事的罪,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几秒钟安静,又有人说:“赖秋儿死了,是老天为民除害,唉,咱家养大的鸡,一夜功夫全没了,还不是他龟儿偷去卖的。”
另外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冒了出来道:“就是,老子晾晒在外面的衣服,也会不翼而飞,狗东西赖秋儿就是变态。”
接着,一娇声娇气,故作神秘的语气说:“你们不知道,我上次看见他偷了不晓得哪个的奶罩,揣裤兜里,一路走一路拿出来闻,啧啧啧那色眯眯的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听到这话,我微微侧头注意到,说这段话的是一个长得不错,习惯带把子,跟谁都充老子的女子。
“该不会偷的就是你……”有人趁机跟说话女子玩笑。
说话女子怒:“放你妈的屁。”
然后一阵哄笑,被正在勘查执法的人喊了一声镇住。
我继续被问话。
“你确定没有在厨房排水出来?”
我肯定的点头说是。在说话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赖秋儿跟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来撬门锁的事。
“好了,你可以在这里按个手印。”说话的执法人员,拿出印戳,让我在他记录的一页上按手印。
我在接受调查,有人悄悄的说:“嗨,那不是秦遇吗?他啥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昨天他们家的门都是关着的,有林刚家……”
“林刚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
“唉,啧啧,这一家人也是倒霉,秦哥以前挺好的一个人……”
终于听到有人对我父亲好的评价,我转头感激的瞥了说这话的人。
她正是刚刚说赖秋儿偷谁奶罩的女子。
我没什么事,好像嫌疑也没有落在我身上,只是被勒令最近都不要出门,要随时配合调查。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没有做亏心事,问心无愧,走路那腰板挺得笔直。只是这心里没有多少底气,都是因为最近倒霉的缘故,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女朋友,今天混过去,明天又以何种面目面对村里人。
闷闷不乐离开人群,到了我们家院坝。
我们家院坝前面,有一簇簇菊花开得正艳,在菊花旁边有一方用砖块堆砌起的洗衣石板。
洗衣石板上坐了两三个人。
这些人也不怕屁股感冒,一个个的坐在那正摆龙门阵,说得是唾沫星子乱飞,一阵天南地北的嗨吹。
看到我过来,坐在石板上的人,不自觉的下来,讪笑道:“秦遇,你咋有空回来了?”
跟我打招呼的是隔壁关大爷。
关大爷是开水碾的,我们村里碾米都要去找他。
这关大爷喜欢玩笑,跟我父亲交情蛮深。
在父亲的葬礼上,关大爷也是忙前忙后的帮忙。
我应了一声,急忙去端来凳子,让关大爷几个坐。
在我看来,队里的人,都是避开我不愿意跟我接触,就关大爷貌似无所谓的样子,还有跟他一起的几个,都是挨近我家不远的邻居。
父亲在世,没有少帮这些人的忙。
在农村人情世故交往很简单,你帮我,我帮你,完事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