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朝岳凌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不能收你的钱,小虎妈妈说了,她感谢帮助她们母子的好心人,但她们也不能接受这不明不白的钱”
岳凌峰急急辩白:“怎么成了不明不白的钱!我是小虎的叔叔啊!”
中年妇女仍是笑脸相对:“可是小虎的妈妈不知道是你交的呀!”
“大姐,你先收了,之后,我给我嫂子说。”
“我收了你的钱,我没法和小虎妈妈交待。”
“大姐,这样,我出来忘带手机,你给我嫂子打个电话,我给我嫂子说。”
中年妇女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岳凌峰。
岳凌峰拨通了小虎妈妈扬桂香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扬桂香的声音:“喂,你是哪位呀?”
“嫂子,是我,小峰,我来给小虎交托费,账务不收,你给财务说一声。”
电话里长时间无声,蓦地电话里传来“嘤嘤”的啜泣声。
“嫂子,嫂子,你别这样,嫂子……”岳凌峰有些急。
许久,电话里的啜泣声消失,传来扬桂香的声音:“小峰兄弟,你把电话给账务的人。”
岳凌峰把手机递给中年妇女。
和扬桂香说了几句话,中年妇女收了岳凌峰的钱。
自从小虎爸爸孙大山进了牢狱,小虎的托费都是岳凌峰交的。他没告诉扬桂香,怕嫂子有心理压力。
孙大山是岳凌峰父亲的徒弟,比岳凌峰早两年学功夫,是岳凌峰的师哥。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孙大山在一个朋友家吃完饭回家,走到半路电动车没电了,他只好推着电动车不紧不慢的往家走。走到一条灯光昏暗偏僻的街道,他看到三个年青壮男劫住了一对情侣。男青年把女友挡在身后,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女孩穿着白色超短裙,裸露着白嫩的大腿。也许是女孩穿得太暴露招来了祸。
三个壮男并不搭话,一拥而上,拳脚并用,凶残的拳脚击打肉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恐怖。孙大山是练家子,并不惧怕这个。他摇了遥头暗自感叹:现在的年青人太不讲究,争风吃醋可以,不能下这种狠手啊!
女孩吓得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声不敢吭。
男生不是三个壮男的对手,很快被打翻在地,一动不动,如同死去。
两个个壮男架起女孩儿就往黑暗的胡同里拖。
女孩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忘记了恐惧,不顾一切的大喊道:“救命啊!救……”
嗯?不对,不是争风吃醋,孙大山立刻意识到,是路劫!他把电动车一扔,一阵风冲进胡同里。胡同里很黑,他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胡同里有个岔路,他听到岔路那边传来男人低低的嘻笑声。他向岔路走去。他的眼睛很快适应了胡同里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三个歹徒把女孩儿逼到墙上,正企图动手猥亵女孩儿。
女孩儿吓得魂飞天外,她无力反抗,不敢反抗。
孙大山也不说话,悄悄走过去,“彭”一拳把一个歹徒打翻在地。
另两个歹徒见有人坏他们的好事,一起向孙大山挥拳砸来。
孙大山拳脚并用,“啪啪”两个声响,两个歹徒倒在地上。
“快走!”孙大山拉起女孩就走。
可女孩吓得两腿酥软,不听使唤。
孙大山想抱起女孩儿赶快逃离这凶险之地,可他又觉得抱一个不相识的年青女子不合适。
正在孙大山犹豫之际,三个歹徒缓过劲来,同时掏出闪着寒光的匕手一起刺向孙大山。
在一个歹徒的匕手将剌到胸口时,孙大山疾速侧身,右手抓住歹徒的手腕,用力向外一拧,顿时听到筋断骨折的声音。
歹徒一声惨叫,痛得倒在地上打滚。
另两个歹徒并没有退缩,继续挺着匕手向孙大山攻击。
孙大山趁机夺下一个歹徒的匕手,把匕手插进了歹徒的肩胛窝。
歹徒痛得杀猪般嚎叫,转着圈倒在地上。
最后一个歹徒一愣神的功夫,孙大山一脚把他踹出去五六米远。
此时,孙大山完全可以走人,可他没有,他打了110。
防卫过当,孙大山被刑两年。
扬桂香在在窗帘城做杂工,一个月一千九百块钱,如果没有岳凌峰相助,这母子俩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交完钱,岳凌峰来到幼儿园活动室,对阿姨说:“我想带小虎出去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