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威势和权力,即便他现在号称伤重昏迷,但谁也不敢小觑了这个名字,薛极刚才的话已经很明显地在警告夏震,如若再不依不饶,等史相公伤好后,他定会禀告史相今日之事。
二位
“哈哈哈哈,薛公所言极是,若史相公在此,以史相的魄力和对夏将军的信任定然会放手让夏将军统领三衙之兵的。”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前被外间呼喊声吓的十分不堪的赵竑,此时神采飞扬地从大殿门口走出。
但迎接他的只是大殿内众人的沉默,这让他感觉不是很满意,于是他轻轻咳嗽一声,正要张口说话,却被上首的杨皇后抢了先。
“祁国公不不是在后殿休息吗?”
赵竑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躬身行礼道:“回母后的话,方才外间吵闹声消失,儿臣这毛病瞬间好了一大半,休息片刻后便过来了,正好听见诸公与夏将军的争论,一时心有所感,还望诸位赎罪。”
“祁国公来的还真是巧,别是有意为夏将军站擂台吧。”宣缯先行嘲弄道。
“哈哈哈,敢问宣公自任枢密院使以来,可曾独立发出过军令调令?”随即他讥讽一笑道:“不过史弥远一传声筒耳。”
“你...放肆!”
这句话正好戳到了宣缯的痛处,他当即跳起脚来。
“宣公何必这么大的反应,当着母后和诸公的面,岂不是失了体统。”赵竑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了,说的话越来越过分了。”杨皇后不耐烦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赵竑闻言连忙住嘴,状似恭顺,冲着上首的杨皇后再次躬身行礼示意服从。
宣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冷冷地注视着赵竑的表演,但既然皇后发话了,他也便不好再苛责过多。
杨皇后见众臣争论半天也没争出个所以然出来,凤眸含怒,微微扫视了大殿一圈,随即眼神一亮,“魏郎中可有何高见,为何一言不发,此事兵部也应当有个意见才是。”
本来一直冷眼旁观这场争斗的魏了翁猝不及防之下被皇后点了名,但也不知是因为他涵养功夫极佳还是本身对这场争论早已成竹在胸,他面上仍然保持着淡定,毕恭毕敬地冲着皇后微一躬身道:
“回圣人,夏将军想统率三衙兵马平乱,魏某相信初心是好的,可不合祖制,宣相公想枢密院全权负责平乱事宜,出发点也是好的,可也不合祖制。”
说到这里,他面色严肃,一本正经道:“是以臣不知他们有何可争,祖宗之法自有成例,枢密院选定调兵,都指挥使指挥,派监军,夏将军和宣相公想多分忧是好事,那也得分时候吧,现在外面都什么样子了,再耽误下去,迟早出大乱子。”
仿佛是为了印证魏了翁的话,话音刚落,就听见临安城内方向远远地传来一声轰鸣,瞬时吓坏了一帮养尊处优的官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