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记得,那时他们还是好兄弟,好的没话说。
皇兄担心他沙场受伤,不断在民间收寻奇珍异宝,什么牵机腕,护身软甲,找到一样就差人快马加鞭送到战场给他。
什么刀剑药啊!还有他爱吃的牛肉干,爱喝的紫酥玉酿酒……无一不给他快马送来。
薛言冷笑了几声,心口抽抽直痛。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兄弟情,说散就散了。
为什么当年皇兄会设计联合三弟来杀他,还抢走他当时最爱的女人,给他下毒让他这几年无法承欢做个真正的男人……!
皇兄好狠,好毒,让他不能人道让他断子绝孙。
他不要看到有关他们之前美好回忆的东西,不要……
薛言起下身,伸手就去扒睿景熙手腕上的牵机腕。
睿景熙被弄醒了,愤怒的凤眸欲要喷出火“你几次扰我与拓……你打扰我美梦了,还有完没完。”
她知道他们不对付,刚差点说漏嘴了。
薛拓,又是薛拓,明明陪在她身边的是他,她却一心只想着薛拓。
薛言气得手上青筋暴起。
“睿景熙,我不许你梦到他听见没有。”薛言蹲下来俊脸一黑大手钳住她下颚。
“薛言你有病吧!我做个梦你也要管。”睿景熙想拍开他手。
可她越挣扎,薛言手上力度就越加大,似要把她捏碎一样。
“殿…下…”睿景熙被钳制说不出话来。
灵机一动,给了他一根软骨针。
薛言吃了她一针,软软坐在地上。
“你暗算我?”薛言软绵绵问道。
“谁让你没事发疯啊!难不成我要等你掐死我啊!”
说着睿景熙帮他把腹部那根软骨针拔了下来,又装回千机腕里。
疯女人,居然趁他不备拿暗器伤他,真是岂有此理。
突然他想到了当初也是同样这么没防备栽在女人手里,薛言气得眼瞬间通红通红!
身体里的蛊毒伴随了他三年多。
三年了!
他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该死!
他不是气她这一针而是气他自己居然吃一堑不长一智!
看着薛言眼圈通红,睿景熙睡意全无,“你你怎么还哭上了,我只想你安静点别闹腾,这个软骨针它又不疼!”
哭?他薛言自出生起就没流过一滴眼泪,何来哭这么一说。
要真能哭,他倒是想好好大哭一场,很多事压抑了他太久太久了。
睿景熙瞅着他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她一下也急了,出门匆忙她也没备软骨针的解药啊!
“多久可解?”薛言有气无力问道。
“一天。”
一天?她是不是疯了,要这一天出什么事谁来护她?真是气死他了。
“蠢货!”
“你骂谁呢?”
“你说呢?蠢女人!”
睿景熙被他气得眼都要瞪出来了,“啪”甩手就一巴掌。
挨了打薛言气得脖子青筋暴起,疯女人作死,待他恢复亲手了结她剩得死在别人手上。
看着恨意正浓的薛言她一下来了兴致。
上次易容那事她就看出来了,这男人很要面子和风度。
她就不信他没短可揭。
“殿下,反正闲着没事干,要不姐给你看个相,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