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闻言、薛言这回是真咳了起来。
疯女人不会说话就别说,一说话他差点呛死。
“在聒噪,本宫把你嘴缝上!”薛言一记眼杀过来。
睿景熙心下一怵,可很快又被她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作天作地的性格给秒忘了。
随后源源不断给薛言翻了好几个白眼,有毛病,叫她上来还不让她说话。
“你坐塌上去,本郡主昨晚没睡好,这会要补个觉。”
睿景熙踢了踢他的脚,让他赶紧挪地。
现在薛言有点后悔要和她单独相处了。
眼前这疯女人把马车里的矮几挪到一边,随便在车里搭了个窝然后躺在他脚下就睡着了!!
薛言皱了皱眉,果然带出来一只猫,晚上不睡白天睡。
他勾了勾嘴角,默默凝视着她。
许久睿景熙又做了个美梦,梦里声声喊着拓哥哥、拓哥哥。
从喊第一声拓哥哥时,薛言脸就黑的不能看了。
薛言想起那日在夏府门前,薛拓对他说过的话,‘他所在乎的一切他都要抢走。’
看来这疯女人的心也被他抢走了!
薛言突然胸口抽痛手一紧,又碎了一个玉扳指。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把情绪按了下来,在心里道了句:“本不该对任何人动情的,对不起灵儿。”
脚下的女人在怎么美在怎么特别,他都不能在动心了,灵儿至今生死未卜他不该这样负她。
一天赶路下来,薛言从是一副清高俊冷闭目养神的模样。
睿景熙憋了一天不说话都难受死了。
又两天过去。
睿景熙发现有不少流民从他们马车旁经过。
待她问及薛言才知道,边关小国常年烽火不断,附近的百姓流离失所,听说天朝皇帝爱民如子,她们这才迁移到这边。
可即便到了天朝国,她们也没有能源活下去啊!
天朝最多给她们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活下去还得靠她们自己,而她们自己怕是只能乞讨过活了。
源源不断的游民从马车旁经过,还有好些孩子,光着脚赶路,睿景熙实在看不下去了。
“停车。”
随即她径直跳下了马车。
薛言不知她又要干嘛!撩开一点窗帘悄悄凝视着她。
只见疯女人拿起随身带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完事交给左左,这才又上了马车。
薛言有些好奇,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发问“你刚在做什么?”
睿景熙扭头看向他“我给她们一点物资随便给她们指条道,免得她们以后继续流浪。”
其实她给她们买了上京城外一片荒地,准备在那盖一所孩童救济院。
先给孩子们安个家,大人们在去自谋出路,等她们有能力了在来接她们的孩子。
这所有的花销都记在了太子名下,睿景熙心里暗喜,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还不知道她造了他多少钱嘿嘿。
一阵暗喜过后,睿景熙被他盯得不耐烦了“你看着我干嘛?这面具你欣赏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