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吹过,带着地上的黄叶欢快地舞动起来,在半空中周旋了好几圈,最后,凋零的枯叶满载一地欢喜而落下。而这份欢喜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是什么滋味。
20年的6月12号,苏好笙坐在寝室里蹑手蹑脚的收拾东西,听见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写着&ldqu;一年&rdqu;两个字。已经过去了一年的记忆还是会时不时冲刷着她的脑海,让她一遍又一遍地陷入难过。
寝室里的人都躺在床上,只有苏好笙醒来了。大四的她下学期要开始实习了。她每天早出晚归的,室友们也不会去问,也不是不问,而是问了也问不出答案来。
苏好笙从上大一的时候就很孤僻,不喜欢与人来往,班里面的同学们只知道她很是勤奋,每周一到周四都会泡在图书馆,而一到周五就一大早起床苏好笙上大一一直到大四的时候,周五的都是很少的,班上的几个说过话的同学还以为她是去做兼职,只有她的室友们知道她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是去见男朋友的。苏好笙没有告诉她们自己是哪天去见男朋友,只是一到周五上完课就走了。室友们还以为她每周都会和男朋友待三天。
至于苏好笙有男朋友这件事,不是苏好笙自己说的,而是室友于疏意在她的桌子上看见了一双新百伦的鞋子,但是尺码不像是苏好笙的,于是就起哄苏好笙要去看男朋友了,苏好笙也不跟她们瞎闹,就点了点头,然后去忙自己的事了。
室友们对于苏好笙的男朋友一无所知,也不曾见过他与苏好笙通过电话,也不曾见他给苏好笙买过什么东西,要不是苏好笙自己承认了,还总是给他带东西,室友们都会以为这个男朋友是虚构的。
苏好笙收拾好后,带上该带的证件,像往常一样去市的监狱。苏好笙现在在市上大学,距离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苏好笙像平常一样接受检查,把东西交给负责的人检查后就拿给了夏言。苏好笙一直低着头在等他,心里想好的要说的话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像是被人掐着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苏好笙才拿起电话:&ldqu;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表现啊?对了,上个月我来看你,但是被告知这个月不能探视你,是有人来看你了吗?&rdqu;
&ldqu;嗯嗯,张洋带着奶奶来看我了,我过的挺好的。&rdqu;
夏言每次见到苏好笙都会忍不住想抱一下她,就是想单纯地抱一下。夏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或许是想心安亦或许是重温吧!
苏好笙看着他,刚进去的时候满脸淤青,现在已经好多了。脸上的线条更加明显,看得出来他瘦了很多,也有了黑眼圈,不过和之前相比倒是更显成熟:&ldqu;我跟你说我最近在市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但是我没去,想着以后等你出来了和你一起去,那里新开了一家店,可以用名字作诗,我觉得很有意思,你想不想去?&rdqu;
&ldqu;小花生,你成年了吧?&rdqu;
&ldqu;是啊!已经过了很久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啊?&rdqu;
&ldqu;没什么,就是想着你成年了都没能和你一起过,有点可惜了。&rdqu;
&ldqu;傻子,你是不是忘了,我那天有事,所以没过来,但是我第二天不是来了吗?一个生日而已,不在那一天就不在那一天,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只过这一个生日,你以后可以陪我再过啊!&rdqu;
&ldqu;小花生,你以后别再来看我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rdqu;夏言说完也不等她的态度,就准备起身走。
苏好笙在电话里叫住起身的夏言:&ldqu;夏言,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你别走,说话啊!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怎么知道来看你不是我想做的事?&rdqu;
&ldqu;苏好笙,别再来了,你回去吧,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了。&rdqu;夏言背对着她说的很大声,大到足以让被玻璃隔着的苏好笙听见,说完就走了。
苏好笙看着夏言的背影消失在拐口,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夏言会说这些,也不知道该去问谁。一连串的疑问缠绕在心里成了一个球,不知头尾。
苏好笙出了监狱大门,正满头雾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人&ldqu;盯上&rdqu;了。
一个中年男人下车,叫住苏好笙:&ldqu;小姑娘,你是叫苏好笙对吗?&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