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的手指轻轻的勾着他,带着初秋的凉意,和格外撩人的柔软。
只是留在原地的江耿,看向女孩的眼神晦暗难懂。
“害怕吗?”这样的我,害怕吗?”
江应突然出声。
他有躁郁症,已经好了很多了,在南知待着的几年里。
沈沉鱼停下来,仰着脑袋看他,顺着有些温凉的月光,看的透彻,杏眼圆润,生的标致灵巧,眼睛里洒满了揉碎的星辰。
江应侧头看她,她很认真说,“害怕什么?害怕你吗?”
他一个人从小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一个人受着,连个能说的人都没有。
沈沉鱼特别委屈,替江应委屈。
在每个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就一个人受着。
女孩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点鼻音。
江应耐着性子哄她,“沉沉,你哭什么吗?”
“我委屈。”
他声音很轻,夹杂着许多不知名的情绪,“我都没觉得委屈,你委屈什么。”
“我的江应那么好,别人都不知道。”
他特别轻的笑了一下,“你知道就行。”
暮色很沉,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沈沉鱼看不清路,手勾着他的手指,有点凉。
她把江应的手松开。
伸手,扑进他的怀里,“江应,以后有我呢。”
脑袋倚着他的胸口,能感受到心跳。
鼻尖有很好闻的薄荷味,淡淡的,还有清爽的皂角香。
以后,有我呢
我会陪着你,走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陪着你,替你挡下那些恶毒而又刻薄的蜚语。
陪着你,一起走过那些只有你我的温柔浪漫岁月。
江应伸手揽着她的腰,低头克制而又隐忍的,在她发顶落下很轻的一个吻。
夜很静,她听到,江应说,我知道
他知道,一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