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欺负我,都该死!”张氏极力隐忍着怒意,额角的青筋隐隐可见。
稍稍闭眼,平复了些心绪,才招手叫丫鬟上前来。
“把我前两日做的小衣裳拿过来,我要去长春宫走一趟。”
皇后有杨宝林和赵婕妤,温妃得宠,不会需要她,妍修仪厌恶她,更是不会扶持,静妃自己就多年见不到皇上了,没有指望,唯有淑妃,自己无宠却有孩子,能见得到皇上又需要人帮她固宠。
淑妃,是她眼下最好依附的人。
张宝林去长春宫的事情,各处自然也都能知道。
葳蕤轩里,姚湘听闻了此事,面上就浮出了一丝冷笑,“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张氏素来最会隐忍蛰伏。
绮文陪笑,“才人算无遗漏。”
“呵,不说这个,之前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如今怎样了?”姚湘问道。
“回才人,静妃先有的动静,给夏才人送了不少东西,妍修仪是今儿早上才送东西过去的。”绮文如实道。
姚湘敛了敛眸子,叫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半晌才道,“怡婉容那边,近来如何?”
紫竹想了想,“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前几日身子说不适,叫了一回太医。”
“那估么着,是时候了。”
姚湘勾唇浅笑,屈起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示意两个丫头上前来,低语吩咐了几句。
不管这里如何,另一头却是出了事。
身子病弱,常年不大出来的林婕妤带着人气冲冲的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您瞧,好好的大丫头叫人给打的,冬晴是臣妾的陪嫁丫头,跟了臣妾多年,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咳咳咳......”
林婕妤气的咳嗽起来,她后头一个丫鬟磕破了额头,脸上也擦伤了一块儿,看着可怜的很。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也惊讶,这打的可不轻。
林婕妤的另一个丫头碧云忙就上前来回话。
“我们婕妤畏寒,每每十一月开始就要用炭火,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您都知道也应允了的,这几日婕妤染了风寒,奴婢想着已经十月底了,就让冬晴提前去内务府领炭火,恰逢敏婉容的人也来要炭,这还没到时候,木炭本就少,冬晴先来的,刚好剩一篮子去年的陈碳,就拿走了,敏婉容的人没要着碳,冬晴本来愿意分一半给她,可她却偏要全拿走,一来二去起了纷争,那人就推了冬晴,这一下磕在台阶上,就破了头。”
“皇后娘娘,臣妾素来与世无争,鲜少出门,能有今日位份,全凭皇上和娘娘顾念,只是竟不知道臣妾性子弱些就要被如此欺负,娘娘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林婕妤是真气着了。
说完这一句话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可见是真的病了。
“真是岂有此理!”皇后猛的拍了拍桌子,眸色晦暗,“素琴,你去请皇上来,也把敏婉容叫来,林婕妤你那丫头先叫人带下去包扎吧,这可怜见儿的,将本宫的伤药送些去。”
皇后自然不喜欢敏婉容,陈家的人,皇上的嫡亲表妹,还有太后撑腰,难得能抓到这么大一个把柄,自然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