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开心?”宁琛挑眉
叶筠捏了块儿红豆糕,媚眼一勾,“自然开心,她想来欺负臣妾,叫臣妾欺负回去了,打了胜仗,皇上犒劳臣妾?”
“啧……你真是,还犒劳,她有封号,你好歹收敛些。”
皇帝十分的心口不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却从腰间扯下一个玉坠子递了过去。
“这玉形状好,还没雕琢,赏给你了,或把玩或做首饰,都随你。”
叶筠接过来,那是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椭圆状的,拆一拆能做好几样东西。
她自然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瞧着渐渐热起来了,虽然是阴天,但毕竟夏日,外面待着还是不舒服。
宁琛嫌摘星阁小,便直接把人带去了景乾宫。
但实在不巧,叶筠屁股还没坐热呢,外头就有大臣求见。
不是旁人,正是太后的兄弟,陈宝林的父亲,皇帝的舅舅,陈大人。
“陈大人说是为了吏部的事来,皇上见见?”元九小心翼翼道。
宁琛眸色冷了冷,又是吏部,这回又是想给谁捞个好官职。
朝堂上的事情后宫女子不好掺和,叶筠便乖巧的退下了。
出来的时候恰好和这位陈大人遇见,二人互相见了礼,又各自分头。
“奴婢瞧着这陈大人与陈宝林到是不像,听说是文官,竟生的一脸英武气。”绘月小声道。
绿烟也跟着,这会子开口,“奴婢到是有机会远远瞧过陈家人,这位大人到是和太后娘娘有六分相似,陈宝林与她母亲更像些。”
“哦?那想来陈宝林的母亲也是位美人了,这陈宝林长得就不错。”
叶筠笑了笑,又接着闲话,“绿烟你今年多大了,在宫里待了多久?”
“回婉容,奴婢今年二十四岁了,十六岁小选入宫,一直在伺候先帝秦昭容,去岁秦昭容殒了,奴婢就回内务府听候差遣,今岁又分到了婉容您这里,入宫有八年了。”
绿烟如实道,眼神有一丝不自然。
这些问题在选人的时候就问过一遍了,怎么又问。
“二十四啊,按律法,二十五岁就能出宫了自嫁了。”叶筠笑着看她,“你好好伺候,来年出宫,我给你备一份嫁妆,在我这里伺候的丫头都一样,出宫我都给嫁妆。”
这会子叶筠到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问罢了,备嫁妆这事,她也是说真的,手里也不是没银子,不吝啬这一点。
而她却不知道,这随口的一句话,到是在关键时刻给了她反击的机会。
再回到当下,主仆几人回了摘星阁,叶筠估么着皇帝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谁了,便换了身常服,画起画来。
不是得了赏赐的颜料么,就画一副彩色的吧。
画的便是今儿喂的那些个锦鲤。
彼时景乾宫里,陈大人已经退出去了,宁琛沉着眸子背手立在窗前,一言不发。
今日这位舅舅来,居然是想将陈家一位族亲给罢免了。
那位的确不是个有才干的,年有四十,却毫无政绩,却占着大理寺少卿的要职,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断些冤假错案。
这般重要的职位,陈家居然舍得让出去。
宁琛想不到别的,原因就是陈家想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