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2章 曾是惊鸿(二)(2 / 2)羁色:魔君的寻爱火葬场首页

明霄甚是震惊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耸了耸肩:“就算男人都想做风流鬼,也该注意分寸。若年纪轻轻就因为对这种事上瘾而英年早逝,岂不丢脸?”

他目色阴沉地看了她好久,她被冷到了,缩了缩脖子,又提出:“你若一次不够,我可以用手和嘴帮你。”

他微微睁大双眼,想都没想就道:“不行。”

“那你就别在意我会不会受伤,做就完事儿了。在意了你也忍不住,这伤我该受还是得受,用别的办法你也不准,还想怎样?”她似乎有些气,叉着腰瞪着他,“我没那么娇弱,你无需在意我。我也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你的暖床工具而已,更没让你来伺候我!”

他虽又气又没面子,最后还是想到了用催情香和药膏的办法,既能缓解她的痛苦,也能让他们两人都更加尽兴。

本来一切都准备得很好,更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对她吐露一些重要的话,她却跑了,跑了还又回来,总是令人措手不及。

他现在满肚子气,气她更是气自己,但也只能将火全撒在她身上。

若是不借助内力维持意识,明霄真怕自己今夜会死在这里,这么死也太丢人了。他将火几乎都发泄出来后,才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温温柔柔地吻她的脸颊,舔去她的泪水,搂着她不再动了。

能说话后,明霄一出口便是“明枕,你去死罢”,还抬腿踹了他一脚。他不为所动,扣着她的后脑让她的脑门贴在自己胸前,合了合眼:“早在爬上这张床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自己将遭遇什么。”

他这是疯了,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不知道现在霁月楼的人都当她是地位比他还高的老板娘吗?

“那我这床还爬错了,回来也回来错了?”明霄拧着眉毛,被迫贴在他身前不能看他,没什么力气也推他不开,“我从来没过过上元节,一时没想起来今日有什么意义,也道歉了,你就非弄死我不可是吗?”

“你没有错。”他却突然说,扳着她脑袋的力道又重了些,“是我的错。”

明霄不禁震惊地睁大双眼他有错,却往死里折腾她,他的脑袋是被谁打穿了吗?

此时此刻她居然觉得那刺猬说得不错,他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调教别的女人都能下那么狠的手,更别说他自己的女人。

虽然他方才不是在调教她,可那一下一下也太狠了,根本就不是奔着欢愉而来,而是为了让她疼死的。本来她就容易受伤,他不是不知道第一次开始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在流血了,那绝对是血,他可真是毫不留情。

身上本就满是又黏又腻的热汗,后脊又被吓得渗出了一层冷汗,明霄开始后怕,且哪里都难受得很,于是更用力地要推开他。

他这回没再钳她,任她大惊失色地将他推开,却在她准备连滚带爬地下床时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猛地扯回来,让她翻身平躺在床上,再次强攻下她的城门。

美目瞬间瞪圆,又十分痛苦地眯成一条线,最后紧紧闭了起来,眼泪不知不觉地落出来几行。明霄已经没有心情再骂人了,只能忍着想叫出声来的冲动死死地咬着唇。

这一回他倒是温柔了,不再像之前几次那样不要命,边缓缓地动还边轻轻触碰她的唇,像是安抚,也像是道歉。

至少目前为止没感觉到特别不舒服,明霄也不能再无动于衷地任他亲,便咬着腮帮子睁开了眼睛,接着瞪他。

他依然在轻轻地吻她的身体各处,不再那么用力地扣着她的腰,双手撑在她耳侧,时而会抚一抚她又湿又乱的头发。而她的双眼似乎在发光,虽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神情,但总觉他是在悲伤,且已经有些失神了。

……算了。不管他对她有着怎样的感情,他都只是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而已,且身上压力那么重,她总不能要求他一直是冷静理智的。

今日如此,怕是也另有原因。他要是以为她先走了又回来是在耍他,那也不能是他的错。

明霄在心里轻叹,主动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想了想问:“今天是不是很重要?”

明枕抬眸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就偏到了别处去,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过的第一个上元节,便是与你在一起。”

说着,他又吻向她右肩的祥云胎记,这一吻就开始用力,手也扳住了她的肩膀。

明霄于是能猜到他所指的应该是他们小时候的事了,是他历历在目,她却毫无印象的事。

之前她还在为越溪桥的记忆担心,甚至忘了自己的记忆也是不完整的。可她又与越溪桥不同,没有那段记忆丝毫不会痛苦,更是发自内心地不想要那段记忆,且有没有都不耽误她以后的人生。

可那些记忆对于明枕来说,是不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她恢复了八岁以前与他在一起的那些记忆,是不是也能够像他对她这般偏激地想要占有一样,也发了疯地想他只属于她一个?

溘然她想到了顾星衡,回来之前那人将她堵在一条小巷里,说有话要对她说。她本来就看顾星衡不顺眼,又急着回来找明枕,根本没空搭理他,于是又跟他打了一架,甩开他后跑了回来。

明霄沉默了半晌,将离开世子府后遇到顾星衡的事说与明枕听。明枕似乎不怎么惊讶,无论听她说到哪一句话、哪一个字,速度和力道都未变过,情绪也平稳得很。

“你觉得,他是想对我说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微微仰头看向床顶,“上个月我打了他的妹妹,起初我以为他是来找我报仇的,可之后就完全是我在打他,他只避不攻,而且又被我伤到了。

“虽然他的确不是我的对手,但也不至于到被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地步。上次在二公子府就是,他似乎有意在让着我,从不主动进攻。可他一看就不善防,只守不攻只会是死路一条。”

言罢,她听见明枕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后沉声开口:“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以他的为人,此次找你,多半是来向你道歉的。”

明霄直接听懵了,快速眨着眼睛:“打了他妹妹还打了他的确实是我没错,他道什么歉?”不过先前顾星衡为了救下她手中的苑闻浓而打伤过她的手,但那就是小伤,何况比起他伤她的这些,她对他们顾家人的伤害才是切切实实的。

听说上个月从二公子府离开后,顾还依回到顾家就一病不起,病了大半个月连床都不能下,也不知得了什么病,吃什么药都没用。最后顾家人急得将宫里的医官都请了出来,最后诊出来她应是惊吓过度才会一病至此,无法对症下药,只能一顿又一顿地吃大补的药材。

各种药补着,顾还依勉强在新岁前恢复了正常,不至于将晦气招给家中的其他人外人都是这么调笑的。

重颜姑娘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早就在苍衡城中传开了,几乎人人都知道顾家倍受宠爱的小女儿曾被一个貌美却不知来历后来知道了,是明家二郎的女人,又是掐脖子又是被威胁毁容。城中的居民对顾还依有同情的,有只在一旁看戏的,更有落井下石的,但无一不觉得她能这样对一个世族嫡女,不愧是明枕的女人,勇气比命都大。

顾还依在家中可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赴了一回宴却被她一个无名小卒又打又吓,这下顾家的人无论老小估计都要恨死她了。

不过明霄本也不在乎,此刻最令人欣慰的还是明枕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癫狂可怖,已经能平心静气地说话了:“不是这件事。你年幼之时被迫与家人分开、在外流离十余年,与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他,你纵是永远不能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却也能在苍衡平安长大,而不是流亡到异域。”他轻叹,双臂缓缓搂住了她的脊背,抱着她坐了起来,而后将下巴搁到她的肩上,“你能有更好的生活。”

什么记忆都没有的明霄听得一愣一愣地,比起他的悲伤,她的疑虑更多,且还很是不屑。不过他这么难过,她也不好对他说“我觉得在七星教生活就很好了”,微微抿唇抱住他的脑袋,想了想说:“我……那么大一点儿的时候,就和你还有顾星衡两个男人都有过感情纠葛吗?”

明枕身子一僵,唇角抽搐,惩罚地捏了一下她的臀,轻轻咬住她的肩头:“你只有我。”

他又开始动了,还是这样的姿势,她只觉自己从里到外酥了个彻底,哪里都不听使唤,只能紧紧抱着他。

好在他早已冷静下来,不会再像先前几次那样按着她往死里做,终于开始在意起她的感受,感觉到她不断累积的冲动即将抵达顶峰,突然咬住了她的耳朵:“明霄,从前你便只有我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如今亦是。”

明霄紧皱着眉,也咬住他的肩膀让他狠狠地疼一会儿,好好感受一下她方才都承受了些什么。

她咬得用力,他的肌肉只在她突然咬上去的那一瞬紧绷起来,很快放松任她咬着,别的地方倒是越来越用力了。

只有她一个?他该在与明家断绝关系后再来同她说这句话。

饶是她又想顶嘴,身子还是禁不住他的冲撞,只得咿咿呀呀地求饶:“一个,一个。你我……都只有彼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