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2章 曾是惊鸿(二)(1 / 2)羁色:魔君的寻爱火葬场首页

赶着霁月楼打烊关门前风一般地掠进大厅,明霄不得不感叹今日的幸运全部用在这里了。

正打算关门的人被她吓得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此景似曾相识,将近两个月前似乎也在这样的时刻出现过这样的一幕。

不过那时谁都不知晓这突然闯入、还指名要找当家的女子姓甚名谁,如今人人都知道了这便是霁月楼未来的当家夫人。

双手撑着微微屈起的膝盖,明霄边缓气边同大厅内陆续散开的侍从小厮打招呼,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向大厅柜台后正在翻看账本的人无论严冬还是炎夏都披着一身貂裘的掌柜彭岑。

见当家夫人正向这边走来,彭岑赶忙哈起腰,走出柜台行礼,不等她开口就道:“当家的今儿一整日都未离开,夫……姑娘自去寻就是。”

那便好。

明霄松了口气,也拍了拍胸脯,很快飞奔到楼上,又好巧不巧地在明枕房间门口看见了拂鸳和摇烟。两人眉头紧缩,手上各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应该是要送进去给明枕的,可不知为何一直在原地踌躇。

仔细一看,她才发现明枕的房间是暗的。不燃烛火,是都已经睡了?

摇烟最先注意到正跑上楼来的她,眸间一喜,就要大喊一声“明霄姑娘”。她在这之前就伸出食指比了个嘘声的姿势,而后轻手轻脚地上了五楼,示意她们过来一点。

两个侍女跟着她远离明枕的房间门口,都只用气音交流,也是摇烟先出的声:“姑娘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都以为你不要郎君了。”

自从她跟明枕要求“不许那两个侍女与你不避嫌”后,明枕不仅不再让拂鸳和摇烟随意出入他们两人的房间,连出门都不再带着她们了,只偶尔会交予她们一些跑腿采买的活儿,她还为此感到十分满意。

所以今日她回世子府陪越溪桥待产的事,因为只同明枕知会了一声,拂鸳和摇烟就都不知道。而明枕估计快气死了,也没同她们说明情况,两个侍女才会以为她是不告而别。

何况今日还是上元节,挑这种日子离开,得多刺明枕的心。

明霄暂时不想同她们解释那么多,只问:“他睡下了?”

拂鸳轻叹:“郎君前两日就告诉我们今日这个时候过来送东西,可他却连烛火都熄了,定是不再需要这东西的意思,我们也不好打扰他。”

明霄眨着眼看向她们手中的木盒,伸出手想要打开,两人却同时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她。

“姑娘,现在不能急。”拂鸳忙道,“这东西需得进了房才能用。”五层这么大,与下面几层还是相通的,气味会很快扩散至整个霁月楼,那可就乱了。

见她们两人这么谨慎,明霄想了想,溘然灵机一动,还有些兴奋:“这是明枕让你们准备给我的助性药物?”

两个侍女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其实早该想到的,毕竟她一直如此,一时脸颊微红,拂鸳都不敢出声,只摇烟答了一句:“是,是啊。”

“那给我罢。”不等她们反应过来,明霄当即上前夺过两只木盒,一手一个按在怀里,“备都备了,不用岂不是浪费。多谢你们,去休息罢。”

幸好她没跑,还如此主动热情地去哄郎君拂鸳和摇烟终于放松下来,与她告别后快步走开了。

明枕是不习惯给房间上锁的,故而这门她是一推就开,很明显感觉到床上的人身体一震、想要起身迎敌,可很快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才僵着一副要起不起要躺不躺的身子在床上,没有再动。

明霄进屋后就用脚合上门,见他也不下床来迎接她,意识到来的人是她后竟又赌气地躺了回去,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他会生气都是因为她不好,更不舍得同他置气,但很是想挑逗他一番,就蹑手蹑脚地先将两个木盒放到罗汉床的炕桌上,也不点上面的蜡烛,鬼魂一般靠近床上的他。

明枕正背朝床外侧躺着,且是躺在里侧,平日里她躺的地方。故而明霄褪了鞋上了床后,爬了一会儿才碰到他的身体,抬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慢慢向上抚上脖颈、脸颊,小手轻轻柔柔地带给他最滚热的温度。

从意识到推门进来的人是她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忍了,只想紧紧抱住她、用力将她揉进怀里。此刻她还如此挑逗他,他心中无数不明意义的火顿时在同一时间燃到最旺,猛地转身抓住她的胳膊,再一翻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俯下身,恶狠狠地攫住她的双唇,惩罚似地啃咬吸吮,她差点疼得落泪。

他终于饶过她时,她甚至以为自己的脑袋不见了,不知喘了多久才匀出来一口能出声说话的气:“我……忘了今日是上,上元节,这不是,想起来了,就立刻回来找你了吗。”

不知他满不满意这个解释,反正抱她的力度丝毫没减。他还压在她身上,虽然半撑着身体,可这种压迫还是很难让她像正常状态下一样呼吸喘气,他于是又躺在了她身侧,把她扒拉过来面向他,又是平日里相拥入睡时的姿势了。

明霄缓得差不多后伸手向前探去,胡乱地摸到了他的脸,而后道:“这次是我不对,没有下次了,以后什么节我都陪你一起过。”

……明明自幼离开至亲漂泊到异域、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的是她,她自己却不在乎,反而总将他当成一个无家可归、无枝可依的孩子。

虽然他的确是如此,可她对他这许多莫名的怜惜,有时候真的很难让人觉得她是他的爱人亲人,还差不多。

这样想着,他有所顿悟。其实多少年前,他与她就将彼此当成唯一的亲人,彼此慰藉,彼此温暖,以至于多年后再次相遇,无论身心都是那般契合。

纵然他渴望家人,此时此刻却不想她再次成为他的家人他们都对彼此有着最原始的渴望,互相交融占有,慢慢从身到心,天生一对的爱人这才该是十四年后重逢的他们最合适彼此的身份。

他连回她一句话都不想,只是用力撕扯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想看不着一缕的她再次绽放在他身下,疯狂地要与她一次又一次地合为一体。

她的意识本也被他撩拨得逐渐迷离混沌,却在被他完全攻袭之前清醒了,推了推他的胸膛,洁白纤细的手臂指向罗汉桌上的木盒:“你叫拂鸳和摇烟送来的东西,不用么?”

他愣了一下,然下一瞬理智又被狂热的欲望吞没,紧紧与她相贴:“一会儿再说。”

这“一会儿”……总要一个时辰起步的。

明霄其实还挺想快些试试那药究竟如何的,现在也只能叹气,配合着搂住他的颈项,不停地吻他,腰身也主动送上前。

……

结果今夜到底是没用上那盒中之物。第一次结束后明霄本想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去拿,但他按着她的腰不放,就让她老老实实在床上待着。她便说可以,让他去拿,他又说怕他离开她之后她又会跑掉,说什么也不想与她分开。

“……”真服气了,“那你不与我分开,抱着我下床去拿,不行么?”

那东西本就是早已准备好的,她不知道他今夜为何不想用了,给的理由还如此敷衍。

“不行。”他哑着嗓子冷冷回道,连理由都懒得找了,又将她压回床里,翻了个面儿,与她十指扣在一起,毫不留情地开始再一次的攻伐。

香也好,药也好,起初确实打算用,可那还是在他满心期待着今日一整天都能与她难舍难分、缠绵刻骨的时候。昨日不过刚放松了那么一日,她就逮着机会要跑,还是回世子府,只留他一个人在上元之夜独守空房,惨惨戚戚。

无论他有多小心轻柔,时间一久,她总会被他伤到,他纠结了很久,最后只能想到借助药物来缓解她的疼痛、避免她频繁受伤。那香也是催情的好物,与药结合,助她承受他一整夜应该不会是问题。

每次受伤,她都假装看不见他黑得滴墨的脸,总是会感叹:“轩主都不曾弄疼过我,更别说让我受伤了。明枕,你到底行不行?”

虽是讽刺和挑衅,他却不能因为气而伤她更狠。之后都是一次比一次小心,可一个晚上又不能只有一次,她却只能堪堪承受一次,再来就必会受伤。

后来她见他逐渐消沉,觉得自己可能打击得他有些过分了,便主动来与他分享那个“轩主”之所以不会弄伤她的经验每晚都只做一次。

说了等于白说,他的心情更是烦躁,皱眉道:“一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