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令她叹了口气。
“江左,你先离我远点。”她冷静地说。
对方却胡搅蛮缠,无人机嗡嗡地响着,更进步:“我不,导演你先”
“嘀嘀”声。
房门开了。
江左僵硬地转过头。
个颀长的身影,蓦地出现在房间尽头。
池晏看到的是副极富暗示性的画面。
酒店暧昧的灯光之下,年轻偶像仿佛只雄赳赳的公孔雀,凑近到松虞面前。他几乎半裸,皮肤白得发光而她也穿着家居服,凝视着他,神情里有种近乎于迷离的温柔。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甚至无法发现,其中方只是投影。
他只知道,两人的脸相差只有不到公分。
于是池晏叼着烟,好整以暇地笑道:“我打扰你们了吗?”
松虞看了他眼,语气平静地说:“是的,你怎么不敲门?”
池晏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房卡:“因为我不需要。”
错愕的人变成了江左。
制片人手上拿着导演的房卡,来势汹汹地闯进来他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马上就要被灭口。
于是他结结巴巴地说:“陈老师,十点了,我该走了,你你们早点休息!”
无人机嗡嗡作响,在地上小幅度地盘旋。
这动静终于吸引了池晏的注意力。
“无人机?”他轻笑声,“很有创意。”
视线转,意味深长的目光,从江左那张年轻气盛的脸,直落到对方赤裸的胸口,再到他的脚边。
池晏转头对松虞笑道:“看来这家酒店的安保系统需要升级了。”
江左彻底感受到了什么是凌迟般的目光。
他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个死人。
求生欲让他慌乱地解释道:“老师,你别误会,我就是来”
但池晏根本只拿他当做空气。
他将烟头扔开,慢慢走了进来。
仍然用闲聊般的语气,笑着问松虞:“你就这么随便给人开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无人机,而是颗子弹,会发生些什么?”
松虞冷淡地说:“你以为是拍电影吗?”
投影背后的江左,边手忙脚乱地系着浴袍的带子,边心想,陈导演真是女中豪杰,竟然还敢当面跟制片人这么说话。但突然之间,他似乎听到某种极轻微的“噗嗤”声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
接着屏幕黑了。
江左:“???”
“什么鬼。”
他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找遥控器,却听到了冷冰冰的女声提醒自己:
设备故障,已断开连接。
江左:“哈?”
同时间,松虞眼睁睁地看着池晏将手伸进西装里,拿出支漆黑的消音手枪。
他还记得对她微笑。气定神闲的姿态。
单手握住枪托,像是点烟般,轻松自如地,径自扣动了扳机。
子弹角度刁钻。它恰好避开摄影头,却准确地击中了无人机的控制芯片。
“啪”的声。
伴随着微弱的爆裂声,无人机掉在地上,灯光陨灭,瞬间变成堆废铁。
松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
而池晏唇角微勾:“你看,我并没有在拍电影。”
他又慢条斯理地朝她走过来。
巨大的阴影,慢慢覆盖了松虞的脸。
池晏俯视着她。
松虞冷笑:“你胆子真够大,万被江左看到了怎么办?连他起杀了?!”
“放心,他看不到。”池晏说。
“我怎么放心?”
他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她。只大手却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松虞。
而她的掌心里,隐秘地多了某个沉甸甸的东西。
把枪。
她手指颤。
池晏微笑道:“这样呢?”
明明是冷冰冰的金属,却仿佛滚烫的烙铁般,烫得松虞心乱如麻。
然而根本挣脱不开。池晏的手牢牢掌控着她,迫使她握住这把凶器,与他共沉沦。
“这里是贫民窟。”他对她露出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有多么危险,你比我更清楚。”
那只手慢慢往上滑,顺着光洁如玉的手臂,缓缓摩挲,最终揽住她的手肘。
拇指上下抚弄。
粗糙的茧,滑过雪白皮肤上残存的,新月般的疤痕。
是之前留下的新伤。
松虞定定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细长的手指慢慢握住了枪身,她勾起唇角,露出个讥诮的笑容。
“最危险的人,不是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吗?”
她微微抬手。
手指轻轻往下压,扣动扳机。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子弹击中了书桌角落的那只百达翡丽。
辉煌的星空,在此刻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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