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并没有怪过荒仙帝，这是荒仙帝必然要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道路。

“是么……荒仙帝还是离开九界了。”

左雅月美眸一黯，沉寂此地数万年，她心头有千百念想，最终，也料到一切的走向。

荒仙帝，那个满腹坚毅的男人，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雅月，你也该放下了，未来注定是多彩的，荒仙帝有属于他的道路，你同样有。”

叶凡摇了摇头，昔日他被左雅月苦苦哀求，否则，他不会以左雅月献祭不祥，镇压灾祸。

数万年时日过去，那股不祥灾难的源头，经过叶凡手段，左雅月神魂的消磨，早就消散天地之间，一息卑微的魔息，再难成火候。

左雅月，早就可以恢复自由身，投身轮回，忘却这一世的记忆，再光彩夺目的再活一世。

“这是我的选择，我知道后果，更知道荒的决心，未来将是他一个人背负黑暗，那是九界的曙光，我愿意成全他。”左雅月不曾后悔。

“你目光长远，韬略满怀，纵使天赋不追荒小子，可你也确实最有资格，成为荒仙帝的女人，无奈命数使然。”

叶凡颇为惋惜地说道。

往事白驹过隙，谁对谁错，谁辜负了谁，在这个时候，已然追究无益。

“不，是我没有那个能力，追随荒的脚步，这才是我选择留下，为他阻挡灾难的理由。”

左雅月纵使化身恶灵，亦知道当年如她的潜力，断然无法追逐上荒的成就，她不想自己脱离荒。

“如果那小子知道，可能会后悔的。”叶凡叹息一口气，人生本就充满了遗憾，哪怕充满传奇坚毅一生的荒仙帝，也难以逃过。

“不，我恳求帝师，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荒仙帝，事到如今，大局已定。”

左雅月朝叶凡，盈盈叩拜，万年再见帝师，得知荒仙帝的离开九界，她眼中再不存一丝的牵挂。

“别求我，这也谈不上是什么威胁，我答应你了。”

叶凡答应左雅月的恳请，更多的原因，是当年架不住左雅月的央求，最终走到这一步。

叶凡，同样有对不起左雅月的地方。

“我带你离开此地，还你自由之身，保你一世平安。”叶凡牵上左雅月冰冷的手，深邃地说道。

荒仙帝离开九界，但他叶凡却是恢复了肉身，这一世，他有掌控天地的大世。

只要左雅月要，叶凡可以给！

“帝师，下一世雅月不求庇护，只想平凡地度过一生，无牵无挂。”

左雅月拒绝叶凡庇护一世周全，再活一世，她不想牵挂千秋万载，郁郁不得。

“好，应允你。”叶凡点头道。

这是左雅月的决定，哪怕是荒仙帝还在身边，都会选择尊重左雅月。

“雅月叩谢帝师。”

左雅月盈盈一拜，化为一缕黑雾，遁入叶凡的空间戒指之中，眼前黑暗一扫而空。

“嗡！”

当失去了左雅月的镇压，叶凡眼前豁然开朗，重重石阶碎裂，自成一片空间蹦碎，驱散黑暗的尽头，一道光柱冲天起。

“呵呵，没有想到，当年荒小子还遗留下来的一物，他还料定有如此一日。”

这道冲天起的光柱，勾起叶凡那一段遥远的记忆，关乎到承天宗门起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