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之夜
窗外冬寒料峭,大雪纷飞,玻璃窗上覆着着玲珑剔透的冰花。
与屋外银装素裹的冷冷瑟瑟相比较,房间里却热得像熔炉。
欧式壁炉里柴火烧得滋滋响,火势旺盛,将关雎白皙的小脸蛋照映得通红。
今夜本是关雎和林城然的新婚之夜,可眼下,这个男人,却并非她的丈夫。
“顾显”
“顾显,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关雎泪眼涟涟。
她被男人撕扯得支离破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去他心头大恨。
小手篡成粉拳,如绵绵细雨般,气恨的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我已经是诚然的妻子了,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呜呜呜呜…………”
关雎悲怆的躲在他怀里呜咽着,一声一声的抽噎狠狠地拉扯着他的神经。
男人冰凉的长指攫住关雎苍白的下颌,他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睥睨着她。
眼潭漆黑,深不见底,无法窥探,而眸底的寒光却似要将她生生冻结,“关雎,我哥因为你到现在还在那张病床上躺着,你又凭什么安生嫁人?”
他咄咄逼人的话,如刀刃般,直直扎进关雎的心脏里。
可顾显却没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就封住了她的红唇。
壁炉里,柴火烧得越来越旺……
一个小时后
男人起身,没有分毫留念。
他那张峻美绝伦的面庞上却始终淡定自若,又或者说是漠然无情。
手工西装飞快被整理好,而后走至床头柜前,一丝不苟的戴上手表,之后是那副粉饰他满身戾气的金丝边眼镜。
刚刚那头凶猛的野兽顷刻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与之相反的内敛,儒雅,绅士。
而那一刻,关雎脑海中迅速蹦出一个成语: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顾显,今晚你的所作所为,我可以告你非礼!”
关雎沾着水汽的杏目悲愤的瞪着他,抓着床单的五根手指泛出骇人的惨白。
“非礼?”
顾显单手抄兜,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尊贵的姿态俨如帝王俯瞰蝼蚁。
唇间一抹刻薄的冷笑,“关雎,今晚我可是花了钱的。”
花了钱?
关雎脸色刷白。
“什……什么意思?”
她的双唇,在隐隐发抖。
“你以为你在林诚然心里算什么?”
顾显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俯身逼近她。
骨节分明的长指掐住她的下颌,凛冽的眸仁似利刃般对上她无辜的泪眸。
当初,年少不经事的自己,不就是被她这双无辜的小鹿眼给欺骗了吗?
“不过区区五百万,他就把你让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