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荀看到照片的时候，刚好熬夜将事情处理完，看着那照片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在疯狂地跳动着，眼眸里氤氲着黑暗的潮雾，瓮声瓮气着。

“素素，我等你。”

千山万水都等着你的。

叶素余光中看见了蒋正行的动作，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什么，可是手指却被人轻轻掐了一下。

那是杨真才跟她示意。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蒋正行得不到回应，面色的喜悦却不曾减少，“素素，吃早饭吧，我让佣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

叶素低垂着头，长而卷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好。”

她喜欢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桌子上的菜都是曾经的叶素爱吃的，每一样都是格外的精致。

只是现在，叶素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一样，冷漠地看了一眼，“孩子们呢？”

蒋正行眼神一沉，“在楼上吃呢，你放心。”

“是吗？”

“那是自然的，我可是最疼爱孩子的。”

只是楼上的两个孩子却是被关进了一个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两个孩子只有哭出声来，门口就有人进来直接打两个人。

一边打着一边重复着一个问题。

“你们的妈妈是谁？”

“叶薇！”

“何佩妮。”

回答错误，那打人的声音没有停止。

这就是他所谓的疼爱。

叶素跟着杨真和苏安上了保姆车，脱离了蒋正行的监控后，整个人才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猝不及防的开口让杨真惊喜了一下，“叶素啊，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叶素摇头，只是她头疼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我要知道真相。”

杨真和苏安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在叶素手上写了两个字仇人。

“我和陆荀呢？”

那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念出来心口都是疼痛的。

爱人。

叶素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可是他结婚了。”

她不记得一切，但是却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陆荀的关系，那个男人明明都是有妻子和孩子的，她为什么会喜欢他？

所有的勇气，突然就荡然无存。

整个人显得既脆弱又惶恐，抱着自己的手臂低吟着，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哄着别人。

“不是的，我和他没有关系的，我……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杨真嘴巴张了张，想要告诉她事情没有这样简单，可是他们之间的故事太长太艰难了，当事人都遗忘了，她还能怎么说清楚。

这个时候，一切的解释都太苍白了。

只是当车到达她拍摄现场的时候，整个人又恢复了那个清冷高艳，兢兢业业的事业女王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