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鲣鱼干?”
虎杖悠仁的声音使得狗卷棘从回忆中惊醒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眼中暗下去的光重新亮起,神色恢复清明。
接踵而来的就是迅速升高的体温。
少年的抬头伴随着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愈发震惊的目光他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开始启用了心灵交流。
钉崎野蔷薇:是我看错了吗?
伏黑惠:不,狗卷前辈好像的确是哭过的样子。
钉崎野蔷薇:喂快问问怎么回事?
伏黑惠:你自己问。
钉崎野蔷薇:哈?不拒绝可爱的女性的要求难道不是最基本的绅士准则吗!
伏黑惠用微妙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因为这句话的槽点过于密集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好了。
他抿着唇在收回看向钉崎野蔷薇的视线时,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绘里花背后的游戏机屏幕。
凭借着良好的视力,伏黑惠看到了上面死亡的两个字。
他沉默片刻结合了一下自己听说的传言再联想到刚才狗卷棘抱住绘里花时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可怖气势。
伏黑惠得出了结论。
但是很显然在这个时候再一次提及迹部绘里花的死亡,对于狗卷棘和现在的绘里花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伏黑惠将话题转移到了身边明显不对劲的虎杖悠仁的身上。
“中暑了吗虎杖?”
因为非常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伏黑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带什么感情他的眼皮微阖垂下来的睫毛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浓密好看。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被众人注视着的虎杖悠仁一愣,他紧蹙的眉头松开,疑惑地用食指刮了刮脸颊:“不,刚刚好像突然记起来了什么东西”
他的视线穿过面前的伏黑惠最后落在绘里花的身上:“你以前在杉泽三校读高中吗,迹部?”
刚刚活跃起来的空气又很快寂静了下来。
绘里花疑惑地抬手指了指自己她对于虎杖悠仁突如其来的疑问先是变现出了迷茫,紧接着,这些迷茫又汇聚成了恐惧。
这这这不是她攻略虎杖悠仁时选择的人设吗?
他记起来了?不既然他这么问,那应该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个印象而已。
绘里花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她刚刚因狗卷棘而产生的害羞情绪消散得一干二净,脸颊的绯红也降了下来。
“不,国中毕业后我就直接来这里了。”她装模作样地露出努力思考的表情,“不过以前有朋友在那边附近,所以可能偶尔会路过那里。”
虎杖悠仁将信将疑地摸了摸后脑勺:“是吗?我记得以前学生会也有个叫迹部的,可能是记错了吧。”
钉崎野蔷薇瞟了他一眼:“你被东堂传染了吗?”
尽搞些并不存在的记忆什么的,然后下一步就是挚友了。
提到东堂的名字,虎杖悠仁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他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并不想回忆的东西。粉发的少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确认东堂不会像上次一样边喊着“挚友”边向他跑来后才松了口气。
短信的提示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在将手机屏幕解锁以前,绘里花瞥见了狗卷棘局促不安的神色。
他的紫眸湿漉漉的,耳垂还带了点未消散的粉红。狗卷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眼间带了点紧张与懊恼。
绘里花觉得就算她不看手机也知道是谁发的消息了。
大概是因为道歉没有专用的饭团用语,所以诚恳地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段吧。
“不用刻意和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啦,我没有生气,前辈。”绘里花顿了顿,想到之前的聊天,又加了一句,“是真的。”
“不过前辈你刚刚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狗卷棘一愣,秉着只要他移动得够慢,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静止的原理,心虚地往旁边挪动了脚步,身影刚好遮住游戏机。
看到这一幕的伏黑惠:
伏黑惠:“可能是虫子吧,狗卷前辈好像特别怕昆虫之类的。”
狗卷棘:“?”
钉崎野蔷薇一哽,她看向狗卷棘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末了还带了点作为女性的关怀:“原来狗卷前辈还有这种设定吗?”
狗卷棘:“??”
钉崎野蔷薇:“我以为只有喜欢恶作剧的设定。”
绘里花:“恶作剧?”
钉崎野蔷薇漫不经心地回忆道,“啊,就是上次,和五条老师那个笨蛋一起偷了我和真希前辈的裙子。”
狗卷棘直接瞳孔地震。
他下意识地看向绘里花,而后者此时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狗卷棘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鲑鱼。”
都是五条老师的主意。
“鲑鱼鲑鱼。”
他是被迫的。
“鲑鱼鲑鱼鲑鱼。”
才不是觉得和大家一起玩很有趣。
一口气说完这些的狗卷棘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绘里花。
而一个字也没听懂的绘里花此时此刻露出了仓皇的神色。
完蛋,作为一个曾经副本的女主角,说听不懂会不会很丢人?
绘里花迟疑片刻,她的目光心虚地移开,“原、原来是这样啊。”
心虚到人形狗卷语翻译机伏黑惠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撒谎。
他停顿了一下,正思考着要不要帮狗卷棘挽回一下在绘里花心中的形象,却听见了野蔷薇疑惑的声音。
“那是什么?迹部的头像吗?”
她指的是狗卷棘的锁屏,在刚刚狡辩的过程中,狗卷棘一不小心按亮了手机屏幕。
虎杖悠仁被激起了兴趣,他好奇地挤进宿舍门:“什么什么,哪里有迹部的头像?”
黑漆漆的影子笼罩住了狗卷棘单薄的身影,眼看着羞耻的小秘密马上就要被人发现,这位年轻的咒术师果断地拉下了领口的拉链。
不许动。
床底下异常配合的里梅: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恶,要不是看宿傩大人的肉身在外面的份上,你们今天都得死。
“事情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