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在生日这样快乐的日子请打起精神哦宿主!”
系统的声音随着闹钟的滴滴声响起,把头埋在被子里的少女翻了个身,她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按下了闹钟的按钮。
就这样过了半分钟后,绘里花才将那颗金色的脑袋探了出来。她无力地凝视着天花板眼睑下方浮现了少见的青黑。
快乐你个小饼干。
一想到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她昨天一晚上都睡不着。
更别说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的绘里花深吸了一口气,她站起来身往窗边走了几步唰地一下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日光下里梅面无表情地蹲在她的窗口前。他正准备敲窗的手悬着显然是纠结了很久。
不管怎么说,女生宿舍外的窗户边有个性别不明的白毛也太过奇怪,在被人发现之前绘里花打开了窗户把里梅放了进来。
“今天我会出学校,你还是待在这里好了。”
里梅皱了下眉,他满脸警惕,声音里还带了些警告的意味:“见谁?”
于是绘里花索性说:“宿傩。”
几乎是在宿傩的名字出现的下一秒里梅一改对绘里花的态度,他自告奋勇:“那我也去。”
绘里花:“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里梅双手环胸,一本正经:“我不会再给你背叛宿傩大人的机会的。”
为什么要用再?你们诅咒师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绘里花的太阳穴一痛她转过身,凝视着里梅的眼睛:“像上次那样的照片我还有五百张。”
“”
里梅非常自然地在靠床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拿起了绘里花随手扔在地上的游戏机,抬头看她:“用户名。”
动作熟练得就像是之前排练过一样。
绘里花合理怀疑里梅一开始的执着根本就是为了让她说出还有五百张照片的事。
毕竟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指的“去见宿傩”实则是去见虎杖悠仁,也不可能不知道虎杖悠仁的身边总有五条悟出没。
怎么办,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亏。
8:00,横滨
当绘里花抱着资料夹来到武装侦探社的时候那扇有些破旧的大门还是紧闭的状态。她试着敲了敲门,但即使是过了半分钟也没有回应。
不会是出事了吧?她记得好像当初看动画的时候这里经常会被炸来着?也不对啊,要是被炸了的话门应该不是完好的。
觉得有些奇怪的绘里花皱起了眉,她进入了戒备的状态,手指搭上门把手,正要推门而入之际,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却制止了她。
“你在这里啊,迹部。”
是国木田的声音。
他看了眼绘里花手中的文件夹:“是乱步先生拜托你整理的资料吗?辛苦你了。”
国木田独步的步子很大,他穿着以往那件浅茶色的马甲,在绘里花身边站定:“稍微让一下。”
绘里花:?
虽然不明白国木田独步的意思,但绘里花还是听话地往旁边挪了挪。
等等,莫非武装侦探社有什么独特的开门方式?
这种没在动画中见过的场景使得绘里花有些兴奋,她握着文件夹的手紧了紧,一双蓝眼睛清澈透亮。
似乎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炽热目光,国木田独步愣了下,他沉默片刻,表情突然阴沉下来:“可能还需要往后退一点。”
绘里花:“?”
绘里花:“好的。”
几乎是在她往后又退了一步的同时,国木田独步一脚踹开了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铁桶落地的声音响起,绘里花沉默地看着蔓到脚下的水,然后又抬起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国木田独步。
他的衣服好像被溅湿了。
即使能看到的只不过是对方的背影而已,绘里花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国木田独步身上的怒火。
他推了推眼镜,压抑着声音:“让你见笑了,迹部。”
绘里花突然意识到了国木田刚才的表情为什么会变得阴沉。
原来是因为丢脸啊。
伴随着国木田的一声“太宰!!”的怒吼,绘里花看见了从最里侧的办公桌后慢悠悠地探出来的一个脑袋。
“扰人清梦可是会遭报应的哦,国木田君。”
太宰治抱怨般地揉了揉耳朵,他那双鸢色的眸子中带着倦意,黑色的发丝乱糟糟的打着卷。和国木田独步熨烫妥帖的马甲截然不同的是,太宰治身上那件褐色的长风衣处处都是皱巴巴的褶子很显然,他昨天是在这里过夜的。
丝毫没受到国木田杀气的威胁,太宰治在看到国木田身后的绘里花时眼睛亮了亮,他弯起眉眼,抬起了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哟,早上好呀,绘里花。你比我预料得要来的早了一点。”
这么说完后,他看了眼没过同伴鞋底的水渍,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为国木田君准备的哦,与绘里花无关。”
太宰治在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骄傲地扬起了下巴,他唇角的笑比起以往要真实几分,背后似乎摇着条尾巴:“那么我报复国木田君的理由是什么呢?快问我。”
绘里花:“为什么?”
太宰治理所当然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像模像样地说道:“当然是为了报复国木田君上次打搅我和绘里花约会的事啊。”
绘里花: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国木田身上的杀气都要具现化了啊!
“乱步先生呢?”绘里花这次没有沿着太宰治的话说下去,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环顾了下四周。
太宰治对此早有预料,大概是真的很困,他站了没两分钟,又在旁边的沙发上瘫了下来:“乱步先生啊大概快到了吧,三、二,在你后面哦。”
国木田独步到底还是没忍下去,他拽着太宰的领子摇晃:“给我振作点啊你这家伙!!”
反正他是不可能今天再一个人去出任务的。
“我已经努力过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国木田。”
“你又想用这种苦情戏骗过我吗?!”
“不,我是真的努力过了哦,在梦里。”
“砰”
绘里花眨了眨眼睛,她的视线从国木田和太宰的身上移开,转了个身,最后落在了身后之人的脸上。
就如太宰治所说的,江户川乱步就站在她的身后。
他脑袋上的帽子歪歪扭扭地戴着,领口的扣子没系,一条浅紫色的领带扎得松松垮垮。在与绘里花的视线对上的下一秒,江户川乱步那双好看的绿色眼眸动了动。
他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绘里花还是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这是您上次让我找的东西,时间拖得有些久了,抱歉。”
“啊,还有。”绘里花提起了拎着袋子的另一只手,“路上看到有在卖泡芙的,乱步先生还没吃早饭吧?”
面前的名侦探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振作了起来。
“看在泡芙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真的生气。
在文件夹和泡芙之间,江户川乱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因为乱步先生有没有资料都无所谓,只是想找借口见绘里花而已吧。”这是正致力于抵抗国木田独步爱的教育的太宰治的发言。
乱步的笑容僵住了,他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道:“才没有!”
“是吗?我以为乱步先生是为了弥补单独一个人会迷路所以找不到绘里花的遗憾呢。”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这是什么小学生级别的对话吗?
江户川乱步抱着泡芙,他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末了又变得有些无精打采了起来。
人总是会为可爱的生物而打抱不平。
包括绘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