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穿成渣男魔尊(2 / 2)穿成魔尊后被迫成为万人迷首页

任渠椋口中所说的徒儿,指的应当是天下第一美人林雁一。

听任渠椋方才的话,现在的剧情应该是进行到了林雁一爱上了魔尊,为了魔尊叛出师门,然后她的师父前来魔界寻找自己的徒儿想让她改邪归正这一步了。

按照原作,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任渠椋想要感化自己的徒儿不成,自己也沦陷在了魔尊的美貌之下,和自己的徒弟成了情敌。

当初看这本书的时候,顾凌宇一度觉得塑造出魔尊这种角色的作者怕不是想要报复社会。

但是等他成了魔尊这个角色,那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作为一个未卜先知的穿书者,他绝不能让自己步上魔尊的后尘!

还好现在还为时不晚,目前爱上了他的也就只有一个林雁一而已。只要让林雁一移情别恋,再其他人都对他没兴趣或者干脆不要认识他,那他不就不会死了么?

保命计划的第一步:不要让任渠椋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顾凌宇缓缓抬头,对上了任渠椋的目光。

这是任渠椋第一次与现任魔尊顾凌宇见面。

当年魔界三阁叛乱,杀死前任魔尊之时,顾凌宇尚且年幼。然而,他却能凭一己之力平三阁叛乱,稳坐魔尊之位十年,也因此威名远扬。

任渠椋一直以为此人当是狂傲不羁,却不想魔尊本尊竟是如此温润俊朗的一副少年相,青丝尽散,在氤氲水汽之中无端添了几分旖旎之感。

心中似乎育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及,任渠椋呼吸微滞,一股莫名的焦躁陡然升起。

但他却仍记得师父自幼对他的教诲,正邪不两立,正道人士理应以除去这些魔修为己任。

更何况,正是此人引得他那自幼温柔怯懦的徒儿做出了叛出师门这样的事情!

于是,任渠椋稳下心神,眉目凌然,直面顾凌宇。

从任渠椋的眼中看出了明显的疏离,顾凌宇心下大喜。

原作中任渠椋会爱上魔尊,容貌的原因倒在其次,主要是因为觉得魔尊并不是世人所说的那般。他自以为了解魔尊的为人秉性,愿意相信世人对魔尊的诟病都是来自于对魔修的偏见。

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位仙尊是个睁眼瞎,但这也说明了一点——这位仙尊是一位谦谦君子。

按照原作,任渠椋此人不食人间烟火,不染俗尘,是容不得别人旁人对他一丝一毫的污蔑与羞辱的。

这样一个人,想要让他讨厌自己那还不好办?

于是顾凌宇装出了一副悠哉的样子,展开双臂靠在温池池壁上朝任渠椋挑了挑下巴:“仙尊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有事好商量,别一上来就拔剑嘛!你想见你徒弟不是?不如你过来和我一起泡个澡,我再慢慢告诉你你那宝贝徒弟现在在哪里!”

如此一副轻浮浪荡子模样,皎皎出尘的仙尊怎能容忍?

谁料,任渠椋却没有生气,只怒视了顾凌宇片刻之后冷声道:“少废话,她现在在哪里?”

看来这位仙尊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这个程度还不够,得加大力度。

“仙尊当真是来找自己弟子的么?可别是听闻了本座的美貌想要亲眼瞧上一瞧,才打着寻找自己徒儿的名义找上门来,还偏挑了本座洗澡的时候来。都说清琼仙尊的出世明珠,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居然来这里偷看本座一个大男人洗澡洗澡!这要是传出去了……啧啧啧!”

此言一出,任渠椋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一双凤目便染上了愠色,怒喝一声:“无耻狂徒!”,便抬剑挥向了温池。

顾凌宇早有准备,见任渠椋出手便立即翻身而起,跃出温池,躲开了任渠椋的剑光。

一池泉水被击得冲天而起,同时也将任渠椋浇了个劈头盖脸。

见顾凌宇想跑,任渠椋从假山上一跃而下,一剑便刺了过去。

顾凌宇见趁乱逃跑不成,顺手捞起放在池边的魔剑来挡下了那冲天剑气。

两人且战且分,暂且停手,各自落在了温池两边。

这一落下,两人才终于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顾凌宇刚刚正在泡澡,所以身上是未着寸缕的。

魔尊本尊是个男女通吃的,顾凌宇本人可不是断袖。两人都是大男人,他穿越之前也常常到大澡堂去泡澡,和一堆大老爷们坦诚相对。因此他虽然觉得眼下的场景略有一丝诡异,倒也不觉得多么不好意思。

反倒是任渠椋,方才急怒之下没有想太多,如今两相相对,一下子红透了脸:“魔头无耻!把衣服穿上!”

顾凌宇原本也是打算找件衣服穿上的,但见任渠椋如此模样,却反倒有些不想穿了。

他自己身材又不差,任渠椋一个男人,被他看看也不少块肉,如果这样就能帮他挡掉要命的烂桃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顾凌宇愈发无耻:“呦,仙尊,你我都是男人,什么什么都一样,你脸红什么啊?”

见此人光着身子还如此恬不知耻,任渠椋怒火攻心,可提剑追砍一个赤/身/裸/体之人实在是有失风度,气得额上几乎爆出青筋来,却又拿此人无可奈何。

而他的怒意,相较于对顾凌宇,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的——堂堂清琼仙尊,面对十恶不赦的魔尊时,竟可耻地感到一股无名的鬼火在自己心头乱撞,让他口干舌燥。

师父所言果然不虚,魔修果然都是善于蛊惑人心的!

顾凌宇莫名觉得这样面红耳赤的仙尊竟格外的有趣,正要再说些什么逗一逗他,却听得小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一个男人轻佻明丽的声音:“怎得整个青阳殿都没有一个人?这里面可有人吗?方才好大的动静啊!”

顾凌宇微微一愣,下意识便伸手遮住了重要部位,只在心中哀嚎——这来的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