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珠宝掉落了一地,所以我看见漫天繁星和你的眼睛。”
——
向涵之做梦了。
梦里她灵魂一直漂浮着,找不到归处。
周围很黑,没有人,过了很久,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的是一个单薄瘦弱的背影,鹅黄色的灯光,照着在她身上没有温度。
窗外萧条的柳枝随风起舞,天气阴沉的像蒙上了一块幕布,好像随时都会下雨。
她站在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
身后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催促她吃药。
一股属于中药的苦涩味,冲进鼻腔,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但她表情的看向门口的男人,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而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身黑,好像隐匿在了黑夜。
等了好半晌才听到他的回答:“之之,你又不听话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
旁边的人弯着腰恭敬的喊他:“先生。”
男人没管她眼底的嫌恶又不厌其烦的说:“之之,把药喝了。”
他接过药碗,笑着走近她。
她终于撕下冷静的伪装,面露恐惧,“我没病,我不吃药。”她嘶声竭力的吼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接着她打翻了药碗。
男人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听见他又好脾气的吩咐了旁边的人又准备了一碗。
当药再次出现的时候,他钳制住了她的手。
他抬手就要去掐她的下巴,试图强迫她喝药:“喝了它,之之。”
“有病的是你,该吃药的也是你”她盯着他的动作,急红了眼,狠掐他着手臂,试图挣脱手腕上的桎梏。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淡淡的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向涵之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些难挨的日子,那种眼神,让人窒息。
两人对立僵持着。
最终,他打破了僵局。
他仰头把药水送到自己口中。
手腕上一用力,把她带到了怀里,他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然后
她的声音消失,只有喉间发出的呜咽声。
向涵之忘了,她不知道那天是几月几号,时间在她脑子里早就模糊了。
距离意外已经过了一年之久,她已经一年没出过别墅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吵架。
……
眼底的画面消失,向涵之来到了一片空地,已是寒冬,周围都裹上了银霜,亮眼的白。
空地中间只有一个墓碑,孤零零的躺着。
墓碑上什么字也没有,也没有照片,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时候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手捧蒲公英来到墓碑前。